2004年7月,在仁心实训的几个月里,基本是与外界失联的。实训时候不能配备任何电子设备这是最基本的操作,然而在沂水同样发生了一件大事。这件事根本来不及通知到仁心,也通知不到他。
周啸不知道被哪个狐朋狗友的撺掇下,喜欢上了赌博,本来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平时偶尔也会炸金花,打麻将都是小打小闹,输赢不过几千,都是江湖中人必要的应酬难免,所以也从来不会有人说什么。只是四海帮的帮规比较严,不然周建有时候都会去打一会,他也不参活他爸的事情,反正他现在能挣到钱,他老爸有时候玩的开心就好。就在大家都都没太在意这件事的时候,周啸在有一天晚上在和几个外乡人玩牌时赢了3万。其中有一个外乡人就撺掇他有这技术又不差钱干脆去澳省玩几把大的。周啸被说的心动了,就跟家里人说他出门办个事,结果就他们去了澳门。
到了澳省之后,周啸被他们带到了澳式葡京酒店,酒店的正门就是嘉乐庇总督大桥,酒店设有四间赌场和一间角子机娱乐城。此座酒店坐落于澳省市中心,环境优美,距离澳省机场只有十五分钟的时间,内部装修奢侈,总造价44亿澳元,被喻为五钻酒店的典范,吃饭、住宿、购物、娱乐和赌博一条龙服务。任何人来到这里都会被纸醉金迷的环境所引导,在这里钱已不是钱,只是一块块小小的筹码。周啸初入赌场,一切显得那么新鲜刺激。他很快便被这种氛围所吸引,忘记了时间的流逝。一开始,他的运气似乎特别好,赢了不少钱。这更加坚定了他要在这里大展拳脚的决心。然而,赌场从来都不是一个能够轻易赚钱的地方,它有着自己的规则和陷阱。周啸一开始还保持着清醒,只是小赌怡情,赢了几把后,自信心开始膨胀。炸金花的台桌上,荷官发完一轮牌后,周啸看着手中的牌,三个五,豹子,不大但是也不小,此时他眼中闪烁着兴奋与贪婪的光芒。他暗暗计算着赢牌的概率,心中涌动着前所未有的冒险冲动。今晚他已经赢了快四十个了,全跟,他把手里的筹码全部推了出去,此时牌桌上能跟的只有对面,对面也看了一下牌,三个三,他看着周建这么果断的推,他也跟着推完。八十全赢,此时的周啸整个大脑已经开始充血,第四天他就在这里赢了将近百来万,这里就是他的天堂。就在这时,一位身着华丽西装的赌场工作人员缓缓走来,轻声在周啸耳边说道:“先生,我们这边有贵宾室,提供更高档次的游戏,或许您会更感兴趣。”
周啸闻言,心中一动。贵宾室?更高档次的游戏?这无疑激起了他心中的好奇心与虚荣心。他抬头望向那位工作人员,只见对方面带微笑,眼神中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自信与高傲。周啸想了想,自己此刻手气正佳,何不趁此机会去贵宾室见识一番?于是,他点了点头,跟着工作人员向贵宾室走去。
贵宾室位于赌场的深处,与外界的喧嚣相比,这里显得更为宁静与私密。室内装饰豪华,灯光柔和,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气。周啸被带到一张大桌旁坐下,桌上铺着柔软的绿色绒布,各式各样的赌具摆放得整整齐齐。这里玩的游戏确实更为高档,赌注也大了许多。但周啸此刻已完全被胜利冲昏了头脑,越大他就赢得越多,今天就是他的幸运日,然后想都没想他毫不犹豫地加入了游戏,依旧是炸金花,这是他的绝活。
几把下来,周啸的筹码已经堆成了小山。他觉得自己仿佛找到了通往财富自由的金钥匙,脸上洋溢着得意与狂妄的笑容。然而,就在这时,命运之神似乎悄然转变了方向。一把关键的牌局,周啸手中的牌面本极佳,三个j,这是必赢之局,比他刚才在外面的台面要更好,他信心满满地加注,想要一举奠定胜局。然而,对面的神秘对手却毫不示弱,一次次跟注,气氛紧张得令人窒息。看着对面轻蔑的眼神,周啸可不是软弱之辈,能赢三个j的牌也就那么几张,而且已经有五家扔牌,他怕什么。牌桌上的一百八十个全部梭哈,就看对面敢不敢,对面依旧没有看牌继续跟,仿佛这不是钱,只是一堆玩物一样。周啸及时收到过这样的嘲讽,立马打了个响指喊了vister,再给他拿三百个筹码,然后看向对面,“三百个,看你得牌,敢不敢,别跟个娘们似的。”
“行啊,你丢,我跟。给你看!”对面的中年人依旧不屑一顾的说道。
开牌的一刻,周啸的心几乎要跳出胸膛。然而,命运却给了他一个残酷的玩笑‘三个k’——他的牌竟然被对方以微弱的优势击败。那一刻,周啸的脸色变得煞白,他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对方看都没看,竟然能是‘三个k’,这不可能,哪有这样的运气。但这仅仅是开始,接下来的几把,周啸的运气仿佛一夜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他不断地输钱,筹码如流水般逝去。
他试图挽回局面,不断地加注,希望用一把大牌翻本。但赌场从不是慈善机构,它无情地吞噬着每一个试图挑战它规则的人。周啸的理智逐渐被愤怒和绝望所取代,他忘记了最初的自己,忘记了赌博的本质。当最后一把牌落败,周啸发现自己已经身无分文。
这一次他只剩下银行卡里的一点路费,赌场的厘子他是知道的,此时他的大脑还算清醒,当发现自己身无分文后,他便失魂落魄的离开了赌场,然后回到了沂水发誓以后不会再来。可是赌博这种事情,不是你想抗拒就能抗拒的了的,只要你有了瘾便会沉迷其中无法自拔。当他回到沂水后,确实有七八天再也没赌,可是有一天晚上他的儿子周建回来跟他聊天时忽然提到了一句话:“仁心去实战训练去了,已经有一两个月没联系上的,公司卡里的钱他已经不知道怎么用了。”
当他听到自己儿子说出这句话时,他的心又动了。他觉得自己上次输那一点肯定是运气太差,那么大的赌场,里面没有庄家,只有荷官在发牌,肯定不是对面作假,而是自己运气不好,而且也没人敢在里面作假。上次是没有本钱,这次仁心已经消失几个月了,自己的儿子是公司的***,有所有山庄资金调动的权利,如果自己从儿子这里拿走一部分钱再去玩一把,报上次的仇,等他赢回来,不仅能把儿子的窟窿补上,还能让自己手头更加富裕。这件事在他的脑海里一直盘旋,觉得确实可以,三天后他以出差看市场调货资金不足为由,让儿子周建从山庄账目上调动四百个资源给他。
周建倒是没有太多怀疑父亲,毕竟现在他掌握着公司全部资源,而知微很少来查他的账,他们是这么多年的同学关系,也是知微和仁心最信任的兄弟。所以当天晚上,周建带着四百个的一张卡交给了父亲周啸,让他去进货,等出了货之后他把公司的钱补上就行了。周啸拿着卡,第二天就迫不及待的再次飞到澳省,上次那个贵宾室的男人的眼神一直盘旋在他脑海里,他暗暗发誓,这一次一定要赢回来,不仅要赢回上次输掉的钱,还要赢得更多,让所有人都知道他的厉害。还要让那个男人跪在他的脚下求自己放过他,他才能以解心头之恨。
两天后,周建再次踏入了澳式葡京酒店,抵达酒店后,先住一晚上,找个美女做下按摩放松一下疲惫的身体,然后好好休息一晚上。既然来了,那就什么都不用担心了,看着自己兜里的钱,还有儿子作为山庄把控资金的总经理,他无所畏惧。等到第二天早上周啸吃完早点后直奔贵宾室而去。依旧在贵宾室他看到了上次做他对面的那个一身风衣的青年,而这一次,他没有像上次那样冲动,而是更加谨慎地观察着牌局,计算着概率。然而,赌博的魔力就在于它能够让人迷失自我,即使是最理智的人,在赌桌上也可能变得疯狂。周啸也不例外,随着牌局的进行,他逐渐陷入了狂热的状态,忘记了时间的流逝,忘记了周围的一切。他不断地加注,希望用一把大牌来翻本。
“呼呼~”已经闷了五圈了,台面上只剩下三个人,周啸看着对面的那个风轻云淡的风衣青年一晚上都在小输不断,而这局的筹码依旧不是很高,大概也就四五十个左右。此时周啸还是想看一下手中的牌,‘三个k’周啸脸色不变,看了看还剩下的两人看他们怎么说话。
“老兄你看了啊,那我加五十个?”周啸旁边的那个胖子甩出五十个看了一下自己的牌,还不错‘567’。
周啸对面的那个青年依旧不看牌,继续推三十个。
胖子再看一眼自己的手牌,顺子真的不算大,想想还是算了,“不跟了,你们继续吧”。说完他就把牌扔像牌桌的中间。
周啸再次看了一眼自己的牌,除了‘三个a’自己就是无敌了啊。这把想输都难,“五十个”说完再推五十个上牌桌。
那个青年扫了周啸一眼,手摸了摸自己牌,依旧没看:“五十个。”这是在加码了。那要跟的话周啸必须跟一百个。
无所谓,必须跟。“一百个。”说完周啸就把一百个推了上去。
风衣青年再次用那个不屑的眼神看了看周啸“继续五十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