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爷和你一样,都仁义,说只要我想学,能学多少就学多少。这不,我就跟着学了两年。”
“那时候我给一个镇子粮库领导的丈母娘办了次白事儿,他就把我整到了镇子里,在粮库一干就是几十年。”
“哎。。。”
老王看着孙传武,一脸羞愧。
“我呀,说到底这家当都给你也不过份,但是去了城里啊,我是真不知道我还能干啥了。”
“这房子加大库房,拢共就花了我七百多,库房里面打的水泥地面,也是砖头垒的墙。”
“那个铺子啊,是粮库原来的门头,我85年的时候盘下来的,当时花了473块3毛6,就算是我送你的了。”
“你爷那恩情啊,我这辈子是还不上了,我呀,也给自己留点儿后路,你说我混了一辈子,到时候花你叔他们的钱,我咋都开不了那个口。”
看着老王头苦笑的样子,孙传武心里多少有点儿不舒服。
这也就是老王头讲究,要是换做别人,巴不得走之前赚一波大的。
别的不说,老王头今天要是跟自己开个一千五两千,他都不觉得过分。
就算是人情。。。
人都马上换地方住了,人情还值几个钱?
“爷,你这整的我都不知道说啥了,我爷也是诚心教你,他当时教你的时候,估计就没图啥回报。”
“你说你这给我让了这么多的钱,我咋好意思啊,不行,这钱不能这么给。”
“砰!”
老王头一拍桌子,瞪着眼珠子,吹胡子瞪眼。
黝黑的脸上,飘着两朵红云,那眼神,倔强又带着些许愤怒。
“你小子,这不是让我睡不着觉么?”
“说难听的,咱俩都能算的上是师兄弟儿,我这就挺不好意思的了,你说你还要再给我点儿,你让我老脸往哪搁?”
“行了,我说啥就是啥,这事儿就这么定了,等过完十五你就过来,到时候房子啥的我给你清干净,剩下的纸活啥的,你就都拿着卖就行。”
“成,都听你的。”
一见老爷子性情了,孙传武也不好说啥了。
又是几杯酒下肚,康凯红着脸打了个酒嗝,问道:“那啥,王爷爷啊,你,你不是原来在五队儿么,你,你认识我奶不?”
老王头微微一愣,他看着康凯想了一会儿,然后一拍大腿。
“擦,咋不认识呢,你奶,关心月么!白云县第一巴图鲁,谁不认识!”
关心月?巴图鲁?
这名字咋能和巴图鲁扯上关系呢?
谁成想康凯一拍大腿,兴奋的说道:“对对对,关心月就是我奶,卧槽,王爷你还真认识啊!”
“我问我奶为啥是巴图鲁,我爸谁的都不跟我说,那啥,王爷爷,你跟我讲讲呗?”
王爷抿了口酒,然后一抹嘴,吧唧了一口摸起烟点上。
“那是1959年的秋天,正赶上秋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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