绥安想反驳,仔细一回忆,明渊确实没说。
他说的是:去找大夫拿金创膏。
“干嘛不给自己用?”
“属下乐意。”
绥安踢他,没用力:“重述。”
“属下错了,忘记了。”
自己受伤忘了,她磨个皮就想起来了?
“以后不准这样。”
明渊不答,仔细涂药。
绥安抿唇:“这个给我有点浪费,我的伤,你不涂,下午也会好。”
明渊抬眼看她一眼,对她的小心思了如指掌。
“但是院里还有一个受伤重的。嘶——”
明渊突然加重了揉按,“用些力气才好得快。”
他直起身体,晃晃药罐,轻声道:
“殿下,就这一瓶。”
“而且,这是皇上赏赐给属下的,属下对它有归属权,你不能随便把它赏给百姓。”
绥安蔫蔫的回一声:“哦。”
明渊把药罐放她手上,“我去给你拿衣服,身上的疼的地方自己擦……知道哪里疼吧?”
“知道知道,你快去!”绥安推走明渊,听他走远的动静。
她急忙从梳妆台找出一个小盒子,估摸着身上疼的情况,挖出一小块放进去。
她觉得,比起自己这点伤——不,被衣服磨红而已,甚至算不上伤,这种好药还是给受伤较重的卫承璟比较好。
毕竟是和她出门被打伤的,她其实也该负责。虽然是背着明渊用他的药负责。
明渊回来,绥安藏好小盒子,换掉衣服乖乖坐在床上。
当朝的服装并不像几百年前那样古朴,要穿好几层。夏天,他们都是一件无袖里衣做内衫,外面再套一件外衫。
所以她其实只有手臂、手腕和脖子那比较疼,别的都没事。
“擦好药了吗?”明渊站在屏风外问她。
绥安喊道:“好了!”
明渊背对着她拿着衣服进来,退到她身前一尺的距离。
绥安轻笑,撒着娇:“谢谢明渊~,你最好啦。”
明渊无言,拿起药罐看了一眼,又重新递给她。
“再抹一次。”
“我涂过了。”
“不够,要抹厚一点。”
绥安看看手腕,完全就是薄薄一层,她不确定道:“涂到像手上这么多?”
“嗯。”
“……喔。”
他不会知道她没涂药了吧?她明明挖的很平整。
绥安抬头,看着明渊的背影。
“不是还要去知县府?”明渊催她。
“知道啦。”绥安还是给自己涂了药,因为明渊就在她面前背对着她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