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小满一愣:“我?”这个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呢?自己真得有那么大能耐吗?
许是看出了许小满眼中的迷惑,月下老人微微一笑解释着:
“你身负逆命之血,可斩劫缘线。”
这也是许小满在完成第一次地府任务抽到斩缘剑的原因,可以那等宝物竟然被她换给了杏仙。否则也不会出现在这样的闹剧。
月老递来一把金剪刀,“剪断红线,救这些人一命……或者,放任不管,逼天庭给我降罪。”
说到底自己顶多算一个监管不利,纵然是降罪有能有多严重呢?
这简直就是是阳谋!
如果许小满插手,那就等于替地府和月老收拾烂摊子;可她要是不管,千万凡人将因杏仙的执念丧命!
还不待许小满想清楚,柳长风眯就起竖瞳打断了:“老东西,算计到我们头上了?”
老东西,这如意算盘打得倒是响亮!
而月老则是看着许小满笑而不语。
许小满沉默片刻,突然接过金剪刀
“咔嚓!”一声响起,她一刀剪断脚下一根红线,那对痴缠的“情侣”瞬间清醒,茫然对视后脱口而出:
“你谁啊?!”
眼看着事不可为,见计划败露,已经有人被剪断了“红线”杏仙转身就逃。
可月老只是轻轻一挥手,无数红线自天际垂下,将他捆成一个红色的茧蛹。
“痴儿,跟为师回天庭领罚吧。”
杏仙挣扎无果,最后好像放弃了一般不在折腾:“师父,您还是……这么偏心啊。”
霞光散去,月老与杏仙一同消失。也没有人看到在那道霞光中跟着月老离开的,除了杏仙,还有他袖口中的一朵青莲花
而那些被搅乱的姻缘,也渐渐回归正轨。
事后,许小满发现自己每剪断一根红线,手腕上就多一道疤。那疤痕倒是不痛不痒的,可却让人觉得莫名其妙。
柳长风盯着那些疤痕,声音低沉:“劫缘线反噬……你替那些人承担了‘断缘’的因果。”
许小满却笑了:“无所谓。”
她望向远处重逢的爱侣、破镜重圆的夫妻,轻声道:
“至少他们的故事……还能继续。”
至少人世间的那些姻缘已经走上正轨。而那些人山上关于新鲜的烙印已经消失不见。
虽然那些已经被抽取的生理命令没有办法再回复,可是活着不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吗?
随着许小满的努力,那些错位的姻缘全部回到了正轨,世间又陷入了瓶颈之中。
可是在事情平息后的某个午后,许小满坐在学校附近的咖啡店里,正翻着一本《民俗神话考》,忽然感觉一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
她疑惑地抬头,看见靠窗的位置坐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是——杏仙?
只见他换了一身现代装束,身上本来的音质妖异感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那白衬衫配浅灰色针织开衫,金丝眼镜架在高挺的鼻梁上,看起来像个斯文儒雅的学者。
而他对面,坐着一位穿素白旗袍的女子,乌发用一支木簪松松挽起,眉眼如画,气质清冷如湖中静莲。
许小满眯起眼,心中忍不住的狐疑。手指已经不由自主的。悄悄摸上了藏在包里的银翼米菩提。
杏仙似乎察觉到了她的目光,转头看过来,竟对她微微一笑,还举了举咖啡杯,像是在打招呼。
这家伙不是被月老押回天庭了吗?!天上的星期这么短的吗?这才过了不足半年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