娥儿说话上气不接下气,偏生又语气焦急,叫人难以听清。
周义修语气柔和,“你先别急,慢慢说。”
“你家大夫人为何会将白浅关起来?”
听着周义修不急不缓的声音,娥儿心中慌乱稍松,深吸口气道:
“自从上次与周少爷分别后,大夫人回到家中,便性情大变,起初还只是动辄对下人打骂,可前些天不知怎的,忽然卧病在床不起。”
“老爷请了大夫来看也束手无策,只说大夫人腿患了风寒,后半生都得在轮椅上度过,至此大夫人便……便彻底疯了!”
回忆起那个女人恶毒癫狂的模样,娥儿强压着颤抖的声音:“大夫人把这一切都怪罪于小姐,说是小姐故意投毒害她,就把小姐给关起来。”
娥儿伸手抓住周义修衣袖,脸色焦急,“周少爷,我实在不忍小姐受苦,她一直喊我不要来找你,可我实在是没办法。”
“小姐就你一个朋友,我求求你,帮帮她吧!”
没有丝毫犹豫,周义修看向方茂。
方茂瞬间会意,道,“娥儿姑娘,上来吧,你负责指路就行。”
周义修掀起帘子上了马车,娥儿则是坐在外边给方茂指路。
“架!”
方茂调转车头,朝着刘家方向驶去。
车厢中,周义修摩挲着手中竹板,面无表情。
他大概能猜到任氏发狂的原因。
那缕阴寒的水属法力会悄然侵蚀她的下肢筋脉,直至半身不遂。
周义修错漏了一点,那就是当一个女人绝望时,会歇斯底里的发狂。
任氏很明显就把怨恨转移到刘白浅身上。
想到这里,周义修手用力攥紧竹板,一股阴寒气息透体而出,眼神愈发冷漠。
方茂驾车又稳又快,一声‘唏律律’,马车停在一间宅院门口。
三人下车。
周义修走在娥儿身边,“你带路就行。”
声音很稳,娥儿心中一定,朝前走去。
刘家属于暴发户,自从二夫人去世后,便日渐衰落,在平阳县各大家族中已经排不上号。
周义修很早就将刘家情况摸清,来的路上心中已有对策。
娥儿敲门,下人探出脑袋,见是熟面孔,脸色一变,“是你,大夫人吩咐过,你一旦离开刘家,没有她的准许,谁也不准放你……啊!”
方茂哪管那么多,踏前一步,猛然一脚踹出,将大门踹开。
这一脚蓄力踢出,门后的下人直接被踹飞出去。
“继续带路。”
周义修面色不变,示意让娥儿继续前进。
这边的动静不小,已将刘府惊扰,不少下人朝这边汇集。
娥儿在前边带路,三人穿过走廊,前方三个护卫涌了上来。
“大胆贱婢,你居然敢带外人闯进刘家!”
刘府管家梁岳是一个体型显富态的中年胖子,他大手一挥,“把这三个狂徒拿下!”
护卫涌了上来,都不用周义修出手,一道身影窜出,几个回合就把这三个护卫打得抱头鼠窜。
转眼间,三个护卫倒地不起。
方茂咧嘴一笑,靠着宝鱼之功,以及周泽时不时动用真气给他疏通经络,他如今已是磨皮境武者,打这几个普通护卫绰绰有余,手到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