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梦!靖王一把抓住她手腕,你的嫁妆,休想带走一分一毫!
姜绾歌挣脱他的手,弯腰拾起圣旨:圣旨上白纸黑字写着呢。
她晃了晃手中圣旨,王爷要抗旨?
靖王咬牙切齿:那些铺子、田产
都是我的嫁妆。姜绾歌抽回手,王爷若不服,大可去敲登闻鼓。
这时,王府中的妾室们也都神色各异。
姜绾歌目光掠过满院神色各异的面孔。
桃红衫子的林姨娘捏着帕子掩唇,眼底跳动着幸灾乐祸的火苗。
素来温顺的兰姨娘绞着衣带,不时偷瞄靖王惨白的脸色。
最年轻的梅侍妾干脆歪在廊柱边,指尖绕着发梢打转,盘算着另谋出路。
王妃老管家颤巍巍伸手要扶,却在触及她衣袖前缩回了手。
姜绾歌轻轻拂去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阳光突然变得刺眼起来。
王妃青柠捧着圣旨的手在发抖。
叫姑娘。姜绾歌突然笑了,伸手接住一片飘落的梧桐叶,从今往后,我们都是自由身了。
她转身走向回廊,木屐踩碎一地斑驳的光影。身后传来茶盏砸碎的声响,夹杂着靖王歇斯底里的咒骂。
“姜绾歌,你给本王站住!”靖王突然站起身,冲着姜绾歌的背影喊道。
姜绾歌连脚步都没顿一下,只是将那片梧桐叶随手抛进了池塘。
靖王几步上前,挡在姜绾歌面前:“你就这么想离开本王?你难道对本王就没有一丝感情?”
姜绾歌抬眸看他,眼底没有半分畏惧,只有一片冰冷的讥诮。
感情?她轻笑一声,手腕一转,竟用巧劲挣脱他的钳制,王爷说这话,不觉得可笑吗?
靖王瞳孔微缩,显然没料到她竟能轻易脱身。
曾经,我确实对王爷有过期许。
她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袖口,语气平静得像在谈论今日的天气,可王爷呢?一个月换一个新欢,连府里的下人都知道您在外头养了多少红颜知己。现在的口味更是重了,都换到青楼里去了。
她抬眸,眼底寒光凛冽,现在跟我谈感情?晚了。
靖王脸色铁青,拳头攥得咯咯作响:姜绾歌,你别以为有父皇撑腰,本王就拿你没办法!
王爷当然有办法。她微微倾身,声音轻得只有他能听见,比如,您书房暗格里那些见不得光的密信?又或者……您私自挪用国库的证据?
靖王浑身一僵,眼底闪过一丝慌乱。
姜绾歌直起身,唇角勾起一抹凉薄的笑:所以,王爷最好想清楚——现在,到底是谁该让谁三分?
两人对视片刻,空气仿佛凝固。最终,靖王咬紧牙关,侧身让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