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宫宴那会,他假装身体抱恙,实则也在暗中窥探朝云山众人。
苏时雨冷冷道:“我朝云山的弟子不仅各个出类拔萃,还尊师重道,绝没有忘恩负义,欺师灭祖之辈,”
她字字皆戳着李詹的痛处,丝毫没有顾忌眼前是权倾朝野的宰相。
李詹微眯着眸,忽然笑道:“果然是朝云山的弟子,敢说。”
“李相既然敢做,我为何不敢说,朝云山也曾是你学艺十几载的地方,如今你学成出师,竟然煽动外人毁了它,难道朝云山对你来说,只是随手可弃的一个物件吗,既然弃就弃,为何还要抹去它的存在。”
苏时雨正襟危坐,看着眼前的男子,质问道,
“我也不想,可这个地方墨守成规,愚昧固执,我不亲手毁了它,又怎么能安心呢,”
他说这话时,眼底尽是癫狂,仿佛毁了朝云山是一件多么令人激动的事,
“真是疯子,”
苏时雨忽然站起身来,作势就要推门出去,
身后却传来李詹平静的声音,
“师妹,师兄奉劝你一句,翟王殿下此人深不可测,不要与他走得太近,”
苏时雨冷冷道:“翟王殿下此人如何,我比李相更清楚,还有你早已不是我师兄,我也担不起李相这一声师妹,”
说完,她推开门去,一步步朝外走起。
侍卫走了进来,微眯着眸道:“李相,这苏二小姐多次破坏我们的计划,我们不如,”
说完,他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李詹淡淡道:“既然她不肯听我这个师兄的话,那接下来的事由你安排,不过不可今日动手,容易引火烧身,”
“是,”
那侍卫领命出去,眼底带着一丝狠绝。
苏时雨小步走到马车旁,几乎是一上车,赵清菱就拉着她的手,焦急道:“怎么样,他有没有伤害你,”
“大庭广众之下,他还不至于明目张胆的害我,再说若我死在那里,他也脱不了干系,还有,我感觉他以后对我动了杀心,”
“怎么说他也是你师兄,你又没有得罪他,他为何揪住你不放,”
“我怀疑构陷舅舅的幕后主使是他,我让他这么大的计划落空,他一定不会放过我,”
闻言,赵清菱顿时心惊胆战起来,紧紧捏着苏时雨的衣襟,
“有月然他们在,他们不会轻易得逞的,”
到了苏府,苏时雨缓缓下车,却瞧见沈渊早已等候在门口,
说好的永不相见,他根本就没把她的话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