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抬手便杀!”
轻描淡写,却让在场的月儿山与沧澜山修士肝胆欲裂,神魂战栗。
谁能料到,方才还与临江宗剑拔弩张的刘晓阚转瞬间就要帮临江宗杀敌。
杀的还是刚刚请求刘晓阚诛杀陈霄泫的他们。
荒诞无稽。
他们心底涌现的头一个念头就是逃,拼了命地逃。
逃离临江宗这个是非之地,逃离这个性情古怪的刘晓阚的视线。
可是,怎么可能叫他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呢?
天底下可没有这样的便宜事。
“想走,我准许了吗?”
刘晓阚屹立于高空之中,衣袂飘飘,淡笑道。
他抬手,高高举过头顶,缓缓虚握。
那尊庞大的火红色法相亦是如此,巍峨壮阔。
一时间,所有入侵临江宗的月儿山与沧澜山修士被禁锢在原地,动弹不得,面露惊恐绝望神色。
不断有哀嚎求饶声在刘晓阚心湖响起,是那些被吓破了胆子月儿山与沧澜山修士。
刘晓阚充耳不闻,并没有封锁心湖,任凭他们哭喊咒骂。
现在知道求饶了,早干什么去了?
下一刻,那尊巨大的火红色法相浑身燃起熊熊火焰,肆虐的火焰甚至将半边天幕映照成了血红色。
与此同时,被刘晓阚禁锢起来的修士身上也燃起了熊熊火焰。
哀嚎遍野。
可刘晓阚的心境依旧古井无波,心湖之上依旧无风无浪,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那尊法相手掌渐渐握实,骨骼摩擦声响彻天地。
叫人头皮发麻。
这骨骼摩擦声不仅来自刘晓阚的真身手掌,也来自那些被烈火焚身的月儿山与沧澜山修士。
这些修士的肉身不断扭曲,像是被稚童随意挼捏的一张宣纸。
最终只能是骨骼寸断。
“死!”
刘晓阚轻声道,却冰冷彻骨,感受不到丁点温度。
话落,那些被禁锢起来的月儿山与沧澜山修士灰飞烟灭,神魂俱灭。
化作点点荧光,向天幕飘去。
这一幕,像极了那水珠离江升天之景,盛大壮观。
——————
诛杀数十位修士,并没有导致心湖出现丁点波澜。
刘晓阚挥挥袖子,面带嫌弃,似是对那些落在自己衣袍上的灰尘极为不满。
活着的时候碍老子的眼,死了还要脏我衣袍。
什么玩意儿啊!
突然,刘晓阚俯身看向下面的陈霄泫与临江宗宗主。
那尊火红色法相同样俯身,用它那火花迸射的眸子,盯着身前那两尊比它矮了一大截的法相。
他笑问道:“咋样,还打不打?”
这他娘的不是废话吗,肯定不打了呀,谁还想打谁就是傻子。
前辈既然问了,那自然就是不想打了,咱这做晚辈的总不能驳了前辈的面子吧?
换句话说,再打下去,整座临江宗怕是要被烧成灰了。
临江宗宗主与陈霄泫散去万丈法身,刚要行礼道谢,可半路却杀出来了个傻子。
“恶贼,受死!”
陈沉突兀地出现在刘晓阚三人视野之中,双手持剑,向着刘晓阚真身狠狠劈去。
可他人还没到刘晓阚跟前呢,就被那尊火红色法相抓在了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