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金丝笼(2 / 2)

与君离 珍珠不嚼 2889 字 2天前

“皇上的意思,是要把奴婢困在这金丝笼里么?”她垂眸避开那双淬着冰的凤眸,声音轻得像飘在沉水香里的蝶翼。

腕间翡翠镯子硌在罗汉床的雕花扶手上,发出细碎的响,惊得檐角铜铃晃了晃,却惊不散殿内凝滞的气压。

君景珩忽然捏住她下颌,迫使她不得不对上自己眼底翻涌的暗潮。

鎏金护甲划过她绷紧的腮帮,停在唇畔那点被他咬出过血的痣上:“笼?”

他轻笑,指腹碾过她颤抖的唇瓣,“朕给你的是乾元殿的朱砂帐,是全天下最华贵的金丝楠木殿,总好过你心心念念的宫门——”尾音骤然压低,混着殿角新添的龙涎香。

“用过早膳了吗?”君景珩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明黄龙纹袍角掠过鎏金香炉,带起的香灰落在他墨色靴面上。

他望着床上人影蜷成的单薄弧度,视线掠过她颈间未褪的红痕——那是昨夜他指尖碾过的印记,此刻在晨光里泛着淡紫,像朵开败的胭脂梅。

乔瑾垂眸避开他灼灼的目光,喉间还留着晨起时的涩意:“不用。”声音轻得像飘在香雾里的蝶翼,却让殿内气压骤然一沉。

她听见君景珩靴底碾过青砖的声响,带着几分隐忍的紧绷,抬眼时正撞见他眯起的凤眸——那双惯于俯瞰群臣的眼,此刻正浸着暴风雨前的暗涌。

“怎么?如今这是连饭都不想用了?”他指尖划过她搁在被面的手背,鎏金护甲擦过她腕骨时带起细响,惊得她指尖猛地蜷缩。

案头银壶里的热酒咕嘟作响,混着他衣摆上的血腥气——今早处决吏部侍郎时溅的血珠,此刻还凝在龙纹袖口的金线间。

乔瑾浑身绷紧,慌忙扯出抹笑,唇角却比案头冷透的糕点还要僵硬:“皇上误会了……奴婢只是……”话未说完,已被他突然收拢的臂弯带得跌进绣着蟠龙的明黄缎面里。

沉水香混着体温扑面而来,他掌心扣在她后腰,指腹碾过她脊椎时,能感觉到她绷成弓弦的脊背。

“只是什么?”君景珩低头望着她被迫仰起的小脸,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唇畔那点红痣因喘息而微微发颤。

昨夜她蜷缩在床角的模样突然涌进脑海,发间沉李浮瓜香混着泪味,此刻化作他喉间的火,烧得指腹碾过她唇瓣的力道重了几分。

乔瑾被他扣着腰按进绣枕,鼻尖萦绕的沉水香突然变得滚烫。

他的吻带着不容抗拒的压迫感,齿间还留着早膳时的参茶味,碾过她咬破的唇珠时,血腥味混着梨香在舌尖漫开。

她攥紧他袖口金线的手指渐渐无力,听见自己发间玉簪“当啷”落地,惊起檐角栖息的麻雀。

“陪朕用一点。”君景珩松开时,指腹划过她红肿的唇畔,视线落在她锁骨下方新添的淤痕上——那是昨夜他失控时留下的印记,此刻在晨光里泛着珍珠母贝般的光泽。

他托着她腰肢将人抱起,绣着并蒂莲的裙摆垂落床沿,扫过青砖上她昨夜掉落的丝帕,帕角绣着的半只银线蝴蝶,恰如她此刻破碎的笑。

案头青瓷碗被推到面前,汤匙上的银耳晃出涟漪。

乔瑾望着碗中自己的倒影,鬓发凌乱如被揉碎的云,颈间红痕蜿蜒如蛇。

君景珩握着她的手舀起汤匙,玉扳指硌着她指节,滚烫的甜汤逼近唇畔时,她忽然听见殿外阿瑶压抑的抽气声——混着铜漏滴答,像在数着她咽下的每口金丝牢笼里的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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