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醋?”他咬住她锁骨轻轻碾磨,听着她压抑的喘息声低笑,“朕偏要让她们瞧瞧,什么叫‘独宠’。明儿让内务府给你宫里添二十缸九曲黄河蜜,再把景仁宫的琉璃瓦全换成孔雀蓝——让她们抬头望一眼天,都能想起朕把你捧在掌心的样子。”
乔瑾被他逗得笑出泪来,伸手捶他肩膀时忽然触到龙袍下凸起的硬物。
低头一看,竟是本用黄绫包着的折子,封皮上“辰嫔”二字写得力透纸背,显然被反复翻阅过。
她指尖一颤,忽然想起周公公说的“步步生金”,喉间便涌起股说不出的滋味。
“皇上……您连臣妾的月例折子都要亲自批?”她望着他耳尖未褪的红痕,忽然俯身啄了啄他唇角,“不如……让臣妾亲自给您磨墨?省得您批累了,又要拿臣妾当‘提神醒脑’的药引子。”
君景珩挑眉握住她作乱的手,将她按在书桌上深深吻住,直到她发软的指尖攥住他后颈的发丝,才含着她舌尖低笑:“磨墨?朕看你啊……分明是朕案头的朱砂痣,碰一碰,便要烧心烧肺的——”
窗外忽然掠过一只夜枭,啼鸣声惊破夜色。
乔瑾在凌乱的喘息中瞥见书案上未干的朱砂批语,“可堪大用”四字力透纸背,末尾那个句号洇成小团红雾,像极了她此刻泛着水光的眼角。
她忽然蜷进他怀里,听着他胸腔里震动的笑声,指尖悄悄勾住他腰间的玉佩——那是她第一次侍寝时,他解下来压在她枕头下的。
“皇上……”她将脸埋在他龙纹刺绣里,声音闷得像团糯米糕,“下回若是想臣妾了,能不能别让周公公传话?您亲自来唤,臣妾便是爬,也会爬到您跟前的。”
君景珩浑身一震,低头看她时,却见她耳尖红得快滴血,睫毛像振翅的蝶停在眼下。
他忽然捧住她的脸轻轻晃了晃,像逗弄小猫般咬她鼻尖:“小醉鬼,这才闻了些龙涎香,便开始说胡话了?”
他忽然伸手扯开她披风,露出里面绣着并蒂莲的云锦襦裙,“不过……若真是爬着来……朕倒想瞧瞧是何模样。”
乔瑾瞪他一眼,正要开口反驳,却被他再次吻住。
这一次比先前更凶,像是要将她整个人揉进骨血里。
恍惚间,她听见自己的步摇掉在金砖地上,东珠滚得满地都是,却怎么也抓不住。
直到君景珩忽然托住她的膝弯将她抱起,往内间的暖阁走去,她才惊觉砚台里的墨汁不知何时泼了出来,在明黄龙袍上染出团深色云纹,像极了他们初见时,她泼在他朝服上的那杯茶。
“皇上……您龙袍脏了……”她气喘吁吁地指他胸口。
“脏了便脏了。”君景珩踢开暖阁的雕花木门,烛影摇红中,他眼中的光比鎏金烛台更盛,“反正……朕的辰嫔,向来有本事让朕‘身不由己’。”
暖阁的帷帐缓缓落下,金线绣的鸳鸯在烛火下晃出细碎光影。
乔瑾望着头顶的明黄帐顶,忽然想起宁贵嫔说的“咸福宫旧簪”,嘴角不禁扬起抹笑。
指尖悄悄勾住君景珩腰间的玉带,她在他耳边轻语:“皇上可知道,臣妾方才在路上想什么?”
“想什么?”他咬她耳垂,指尖已经解开她襦裙的盘扣。
“想……”她喘着气将脸埋进他颈窝,“这御书房的龙涎香,果然比臣妾宫里的好闻些——尤其是……混着皇上体温的时候。”
君景珩眼神更加的幽深,就要将乔瑾身上的衣服给扯开,乔瑾却是打断了君景珩的动作,重要喘息着开口,“皇上不可,现在是……是白天,你该……该处理政务……不可白日宣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