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赏梅(2 / 2)

与君离 珍珠不嚼 2684 字 2天前

乔瑾耳尖骤红,想起昨夜烛影摇红中,那人用沾了朱砂的笔锋在她肌肤上描摹字迹的触感。

她正要开口,却被他用指尖按住唇瓣:“无需多言,朕命人在梅林深处设了暖阁,备好你爱喝的碧螺春。”

他忽然凑近她耳边,声音低哑,“不过……若你累了,朕倒觉得,在暖阁里教你研墨,或许更有趣些。”

御花园的白梅正开得如云似雪,乔瑾挽着君景珩的手臂走过九曲桥时,忽然瞥见自己在湖水中的倒影——茜色蜀锦衬得肌肤胜雪,鬓间白海棠与颈间玉佩相映成趣。

君景珩忽然停步,从袖中取出一方洒金帕子替她拂去肩头落梅,帕角掠过她唇畔时,她闻到帕上隐约的墨香与龙涎香交织,竟与昨夜他批折子时用的香篆一模一样。

“看什么?”君景珩的声音带着笑意,手指忽然指向远处梅枝,“瞧那株绿萼梅,开得倒像你昨夜……”

“陛下!”乔瑾急忙按住他的手,却触到他掌心淡淡的茧——那是常年握笔批折才会有的痕迹。

她忽然想起案头未补全的“水能载舟”,想起他用沾了墨的指尖在她背上写这四字时,笔尖划过肌肤的痒意。

君景珩忽然轻笑,将她拉入梅林深处的暖阁。鎏金炭炉烧得正旺,案头已摆好澄心堂纸与端砚。

他替她褪去披风,露出茜色蜀锦上暗绣的云纹,指尖忽然点在她心口:“朕忽然觉得,赏梅不如赏你。”

说着已执起狼毫,在砚台里缓缓研磨新取的朱砂,“来,乔贵人,今日该教你写‘君为舟,卿为水’了。”

乔瑾望着他眼中跳动的烛火,忽然想起坤宁宫那柄鎏金熏炉。

她知道,今夜这暖阁的帷帐一旦放下,案头的朱砂墨怕是要染透半幅澄心堂纸了。

乔瑾指尖在狼毫上蜷成小团,望着他砚中渐渐浓酽的朱砂,喉间忽然泛起昨夜被墨香浸透的痒意。

君景珩指腹碾过她心口云纹时,她慌忙抓住他手腕,却触到那处握笔的茧——比昨夜在她腰侧写“载”字时,更烫了些。

“陛下要教臣妾写字……”她仰头赔笑,发间白海棠簌簌落进他领口,“可臣妾方才见廊下绿萼梅开得极好,雪色花瓣衬着金丝蕊……”

话音未落已后退半步,茜色裙摆扫过炭炉,惊起几点火星。

君景珩挑眉看她,狼毫在砚池边缘转出半滴朱砂,像她昨夜咬唇时洇开的血珠。

“从未看过梅花?”他忽然放下笔,指尖挑起她下颌。

乔瑾耳尖骤红,想起那日本是要研墨,却被他按在暖窗上,用冻得发凉的指尖在她后背画折枝梅。

她慌忙望向窗外,却见梅枝剪影在窗纸上晃了晃,像谁抖开的鲛绡:“没……没有……”

“哦?”君景珩忽然低笑,手臂绕过她腰间将人扣进怀里,她嗅到他衣襟上未散的沉水香——正是昨夜她打翻砚台时,泼在他龙袍上的那炉香。

“既然如此,”他指尖划过她唇畔,“便让朕带你去看真正的梅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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