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心无波澜(2 / 2)

与君离 珍珠不嚼 2992 字 2天前

君景珩忽然轻笑,指腹蹭过她唇畔:“茶盏上的沉水香都沾到嘴上了,还说没说别的?”

乔瑾浑身一僵,这才想起顺妃方才喝茶时指尖划过的盏沿,耳尖霎时红透。

他却不再追问,转身取过架子上的狐裘披在她肩上,皮毛蹭过她鼻尖,带着他惯有的龙涎香。

“明日让内务府给顺妃送些祛寒的药材。”他替她系紧狐裘带子,指节有意无意擦过她锁骨,“毕竟她若再在雪夜里乱跑,怕是要冻坏了这张爱打听的嘴。”

乔瑾抬头望他,见他眼角微挑,哪里是在说顺妃,分明是在笑她方才的遮掩。

砚台里的墨香混着炭盆暖意漫过来,她忽然想起暖阁里未写完的《舟水图》,想起他用朱砂改字时落在她腕间的痕迹。

指尖无意识地绞着狐裘带子,却被他一把攥住,按在书案上。

“下次再敢瞒着朕”他低头咬住她耳垂,声音里混着墨香与雪气,“就罚你在这砚台里泡上三日三夜,看你还会不会说假话。”

乔瑾浑身发软,听见自己心跳声震得耳鼓发麻,却在这时瞥见他腰间挂着的红绳——正是今早她塞进他袖口的那根,此刻正系着枚新刻的玉牌,牌面上“瑾”字用朱砂描得鲜红。

雪粒子忽然扑在窗纸上,御书房的烛火晃了晃,将两人影子投在墙上。

乔瑾望着他眼底跳动的光,忽然伸手勾住那根红绳轻轻一扯,玉牌撞在他心口发出清响:“陛下若罚臣妾,总得先说说这玉牌何时刻的?”

君景珩低笑出声,握住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口,隔着狐裘与锦缎,她能清晰感受到他心跳的节奏。

他忽然取过案头的朱砂笔,在她掌心轻轻画了道——是朵半开的绿萼梅:“昨夜你在梅树下研墨时,朕便让玉作刻了。”

他吹了吹她掌心未干的朱砂,热气扑得她发痒,“这样你就永远在朕掌心里了。”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乔瑾望着掌心的朱砂梅,忽然想起顺妃指尖的东珠,想起皇后腕间的翡翠。

可此刻御书房的暖意在她四周漫开,君景珩的体温混着墨香将她裹住,那些冰冰冷冷的东西,竟都成了远处模糊的雪影。

“陛下可曾听过‘赌书消得泼茶香’?”

她忽然抬头,鼻尖几乎碰到他的,“臣妾别的不会,倒是能与陛下赌一赌这红绳,究竟是谁先松开的?”

君景珩挑眉,指尖顺着她发丝滑到后颈,将那根红绳轻轻一拽,她便跌进他怀里。

砚台里的墨汁晃出边缘,在宣纸上晕开团云雾:“赌就赌。”他低头吻住她发顶,声音里带着势在必得的笑意,“不过朕要加注——若你输了,便用这朱砂,在朕心口写个‘瑾’字。”

雪光映得屋内一片皎白,乔瑾望着他眼底的光,忽然觉得这漫天风雪都成了伴奏的。

她指尖抚过他胸前的龙纹刺绣,触到底下温热的皮肤,听见自己轻声应下的话,竟比方才顺妃茶盏里的雪顶茶还要清甜:“好,臣妾赌陛下永远不会松开。”

但是乔瑾嘴上说着这些动听的话,她的脸上却是没有多少的情绪,心里更是没有多少的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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