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去实验室找她。”
他对着寂静的房间开口,声音里带着久违的温柔。
“月书脾气这么好,肯定会乖乖回来的。”
话音未落,手机突然震动,陌生号码发来的彩信图标像枚炸弹,在锁屏界面炸开。
点开的瞬间,视网膜被刺目的画面灼伤。
沈月书侧躺在丝绸床单上,长发散落在叶云澈肩头,颈间的朱砂痣清晰可见。
而她微张的唇角上扬的弧度,竟比记忆中对着他笑时还要明媚。
背景里的云栖别墅主卧他再熟悉不过。
那盏水晶吊灯是他亲自挑的,此刻正将暧昧的光碎撒在他们交缠的指尖。
“不可能……”
手机从掌心滑落,砸在大理石地面发出清脆的响。
顾延舟踉跄着后退,后腰撞上书桌边缘,抽屉里的离婚协议书草稿滑出一角。
“沈月书”
三个字刺得他眼眶生疼。
他想起今早秘书说看见她戴着叶云澈送的蓝宝石手镯,想起孟笑可转发的“床照”里她腕间的银手链。
那是他送的婚戒替代品,此刻却成了讽刺的注脚。
“荡妇!”
威士忌酒瓶砸在墙上的瞬间爆成碎片,琥珀色液体混着玻璃碴飞溅在照片里沈月书的笑脸上。
“还没离婚就跟野男人上床!”
他怒吼着踢翻椅子,声音里混着破碎的哽咽。
“你以前不是最清高吗?啊?”
落地窗被狂风撞得嗡嗡作响,顾延舟盯着满地狼藉,忽然想起他们的结婚誓言。
那时她站在教堂中央,白纱上的珍珠折射着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