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书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问起这个。

她转过头，看向他的侧脸，阳光透过车窗在他鼻梁上投下淡淡的阴影。

“还行，按计划推进。”

语气依旧冷淡，却不像之前那样带着刺。

心里某个角落，却悄然起了波澜。

以前的顾延舟，从不会关心她的科研进展，只觉得那些试管和数据枯燥又乏味。

“如果……资金上有困难，可以告诉我。”

顾延舟的声音顿了顿，似乎在斟酌词句。

“顾氏……或者我个人，都可以帮你。”

沈月书的心跳漏了一拍。

她看着他专注开车的样子，忽然想起三年前。

她为了申请一笔科研基金跑断了腿，回来向他抱怨时。

他却不耐烦地打断。

“沈月书，顾家的媳妇不该整天跟那些瓶瓶罐罐打交道。”

如今他主动提出帮忙，语气里的认真不似作伪。

是真的变了，还是……另有目的？

她压下心底的疑惑，只是淡淡“嗯”了一声，重新将目光投向窗外。

回忆里的刺与现实的暖车子驶入云栖别墅区，熟悉的林荫道让沈月书的思绪飘回过去。

顾延舟将车停在别墅门口，没等她反应，已经下车绕到副驾驶，替她打开车门。

阳光落在他伸出的手上。

那只曾经在她搬实验器材时、在她摔倒时都无动于衷的手。

此刻却稳稳地接过了她腿上的桔梗花束。

“行李我来拿，你先进去休息。”

他的声音温和，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体贴。

沈月书看着他提起那个不算轻的行李箱，步履轻松地走向别墅大门，背影挺拔而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