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云澈重复着这两个字，突然觉得无比讽刺。

他看着沈月书刻意疏离的眼神，看着顾延舟得意的表情。

终于明白，有些执念，旁人再怎么劝阻也是徒劳。

他后退一步，白大褂在夜风里扬起，像一面投降的旗帜。

“是我多管闲事了。”

保时捷的引擎声再次响起时，沈月书追了两步，想说“对不起”，想说“谢谢你。”

却只看到车子汇入车流的尾灯。

实验室的灯光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与顾延舟的影子交叠在一起，却透着说不出的疏离。

催促的归途与未知的明天“看够了吗？”顾延舟的声音带着不耐，将她拽向自己的车，“上车。”

他打开副驾驶的车门，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仿佛刚才的“道歉”和“保证”从未发生过。

沈月书坐进车里，真皮座椅的冰冷触感让她打了个寒颤。

后视镜里，实验室的灯光越来越远，像她刚刚放弃的那束光。

顾延舟发动车子时，手机响起，是孟笑可发来的微信。

“延舟哥哥，新房子的装修风格我都选好了，你看看喜欢吗？”

屏幕的光映在顾延舟脸上，他随手回了句“知道了”，便将手机扔到一边。

“走吧。”

顾延舟挂挡的动作带着惯有的霸道，车子猛地冲出停车场。

夜风从车窗缝隙灌进来，吹乱了沈月书的头发，也吹灭了她眼底最后一丝微弱的光。

她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飞逝的夜景，不知道这次回到顾家，等待她的是短暂的和解，还是更深的深渊。

而顾延舟握着方向盘的手，始终没有像以前那样，覆上她的手背。

顾家别墅的水晶灯在沈月书进门时自动亮起，光线下的空旷客厅显得格外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