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却被这丫头反过来将了一军,气得手指发抖。
沈月书将实验报告推过去,荧光笔标注的故障点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爸,肌活精华的核心数据在我脑子里,研发部那些人就算再熬三个月也解不开β-葡聚糖的毒性链。”
她顿了顿,想起医院催缴的母亲治疗费,声音冷硬如铁。
“三千万,是技术服务费,也是我这三年‘顾家儿媳’的误工费。”
顾光耀盯着报告上“毒性链”三个字,想起投行那边催促的上市日期,终于咬牙点头。
“好!只要项目顺利上市,钱不是问题!”
他摔门离开时,沈月书听见他在走廊里骂。
“反了天了。”
她嘴角却勾起一抹苦涩的笑。
在顾家,只有真金白银才能让他们正视你的价值。
沈月书打了个哈欠,似乎是累了,也不愿再想那些东西。
她回到房间。
主卧的落地窗映着沈月书怔愣的身影。
她推开衣帽间的门,曾经挂满白大褂和旗袍的衣架空空如也,连角落里放实验笔记的木箱都不见了。
梳妆台上,母亲留给她的蓝宝石手镯不翼而飞,取而代之的是孟笑可掉落的假睫毛。
最让她心脏骤停的是床头柜——那里本该放着她和顾延舟的结婚照。
照片里的他穿着定制西装,她戴着母亲的头纱,笑得眉眼弯弯。
可现在。
光滑的大理石台面上只有一圈淡淡的灰尘印记,像个讽刺的吻痕。
“顾延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