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觉得,一切都不再重要了。
顾延舟的手掌像铁钳般扼住沈月书的喉咙,消毒水的味道混着他掌心的血腥味,呛得她无法呼吸。
走廊的地砖硌着她的后腰,纱布下的伤口被挤压得阵阵刺痛,眼前开始泛起密密麻麻的黑点。
“沈月书!”
顾延舟的唾沫星子溅在她脸上,眼睛里布满血丝。
“要是笑笑和孩子有半点闪失,我让你给他们陪葬!”
他的指腹碾过她颈部的动脉,感受着那微弱的跳动,像在把玩一只濒死的猎物。
沈月书的手徒劳地抓着他的手腕,指甲在他西装袖口划出白痕。
她看着他因愤怒而扭曲的脸,突然觉得无比陌生。
这还是那个在婚礼上为她拭去眼泪的男人吗?
还是那个曾在实验室陪她熬夜、说“我的月书最厉害”的顾延舟吗?
沈月书看着眼前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男人心中不由悲痛万分,她的脑海中突然想起一段尘封已久的往事。
三年前的教堂里,阳光透过彩绘玻璃,在沈月书的头纱上投下斑斓的光影。
父亲将她的手放进顾延舟掌心,声音带着哽咽。
“延舟,我把月书交给你了,你要好好待她。”
顾延舟握紧她的手,指腹蹭过她无名指的戒指,眼神坚定如磐石。
“爸,您放心,我会爱月书一辈子,不让她受半点委屈。”
他低头吻她时,阳光落在他睫毛上,像镀了层金边。
“月书,以后我就是你的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