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无法呼吸的痛苦,此刻都化作了眼底的茫然和心底的冷意。
他说要我陪葬?
他说我恶毒?
沈月书在心里冷笑。
比起他们带给她的伤害,一场车祸算得了什么?
比起母亲躺在 icu、父亲产业被蚕食的痛苦,这点皮肉伤又算得了什么?
顾延舟,孟笑可……
你们等着。
沈月书用沾满灰尘的手擦去眼泪,指尖触到额头纱布的温热。
从今天起,那个爱顾延舟爱到失去自我的沈月书,已经在停车场的撞击声中死了。
现在活着的,是一个“失忆”的、需要被“照顾”的沈月书。
她要让顾延舟尝尝失去一切的滋味,要让孟笑可为她的贪婪付出代价。
她要看着顾氏美妆因为那超标防腐剂而轰然倒塌,要看着这对狗男女在她面前。
像她曾经那样,卑微地乞求,绝望地挣扎。
喉咙的疼痛还在蔓延,但沈月书的心里却异常平静。
她抬起头,用那双“茫然”的眼睛看着顾延舟,泪水再次涌了上来。
这一次,不再是因为伤心。
而是为了这场即将拉开序幕的、复仇的戏剧,落下第一滴伪装的泪。
护士的尖叫声刺破走廊的寂静。
顾延舟被两人强行拉开时,沈月书正蜷缩在墙角,指尖无意识地抓着地上的瓷砖缝。
她的白大褂沾满灰尘,额前的纱布渗出新的血迹,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像个被遗弃的布偶。
“顾先生!这里是医院!”
护士长挡在沈月书身前,看着顾延舟额角的血和他沾满血污的手,语气严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