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延舟猛地转身，视线落在沈月书身上。

她下意识地后退半步，后腰撞到墙壁上的消防栓，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你是 rh阴性血，对不对？”

顾延舟上前一步，语气不容置疑。

“月书，笑笑和孩子现在等着救命，你必须输血！”

沈月书看着他眼中毫不掩饰的急切，那是她躺在 icu门口时从未见过的神情。

护士站的挂钟滴答作响，每一秒都像针一样扎在她心上。

她想起母亲急需的进口药，想起自己被顾延舟掐住脖子时的窒息感，想起停车场里他那句“让你滚蛋”。

“顾先生。”

主治医生皱眉。

“沈女士刚受过撞击，ct显示她有轻微脑震荡，而且病历上记载她长期贫血，并不适合献血。”

“她身体好得很！”

顾延舟打断医生，抓住沈月书的手腕就往献血室拖。

“不就献点血吗？死不了人！笑笑要是有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

他的指甲嵌进她的皮肤，留下几道红痕。

沈月书被他拽得一个踉跄，额角的伤口牵扯着神经，眼前阵阵发黑。

她看着顾延舟焦急地回头催促护士“快点准备”，看着他为另一个女人和孩子如此奋不顾身，心脏像是被放进冰窖，冻得失去了知觉。

原来在他心里，她的健康，她的生命，远不如孟笑可和那个未出世的孩子重要。

“可是顾先生。”

护士长拿着同意书，眼神复杂地看着他。

“献血需要本人及家属同意，沈女士她……”

“我就是她家属！”

顾延舟抢过同意书，看也不看就签上自己的名字。

“她是我老婆，我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