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她对顾延舟最后一点残存的、名为“爱情”的幻想。
献血室的白炽灯在沈月书头顶发出低鸣,针管刺入皮肤的刺痛感顺着静脉蔓延。
顾延舟站在她身边,手指不耐烦地敲着不锈钢床沿,看着血袋一点点被染红,像是在验收一件商品。
无耻的欺骗与荒谬的“友谊”“老公,这是在做什么呀?”沈月书眨着“无辜”的眼睛。
指尖紧张地攥着白色床单,纱布下的伤口随着心跳隐隐作痛。
“为什么要抽我的血?”
顾延舟蹲下身,勉强挤出一个安抚的笑,指腹蹭过她手背上的针管。
“傻丫头,抽血对身体好,能促进新陈代谢呢。”
他顿了顿,眼神飘向手术室的方向。
“里面躺着的是孟笑可,你的好朋友,她以前救过你的命,你忘了?”
沈月书的睫毛剧烈颤抖了一下,几乎要维持不住“失忆”的表情。
救过她的命?
她怎么不知道自己何时欠了孟笑可这条“命”?是孟笑可在她孕吐时送来的“安胎药”。
还是在她实验关键期“不小心”打翻的培养皿?
“我……我不记得了。”
她低下头,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茫然。
“我有这样的朋友吗?”
“当然有啊!”
顾延舟立刻接话,像是早就备好的台词。
“你大学做实验时差点被试剂灼伤,是笑笑冲上去把你拉开的!你还说要一辈子记着她的恩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