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无数个深夜,顾延舟对着她的实验报告皱眉,想起他抱怨她。
“身上总有股消毒水味。”
原来那些并非玩笑,而是他内心真实的厌恶。
“是吗?”
沈月书撑着坐起来,无视身体的虚弱,眼神锐利地看向孟笑可。
“那你知不知道,他以前抱着我说,最喜欢看我穿白大褂做实验的样子,说那是世界上最美的风景?”
她故意顿了顿,观察着孟笑可瞬间僵硬的表情。
“有些东西,是你这种只会撒娇卖萌的女人永远不懂的。”
“你!”
孟笑可被戳中痛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你懂什么?”
“男人要的是温柔体贴,不是一个只会埋头苦干的工作狂!”
“延舟哥哥早就受够你了,要不是看在你还有点利用价值,他早把你踹了!”
“利用价值?”
沈月书笑得更冷。
“那你呢?你又是什么?”
“一个怀着孕的情妇,还是一个偷戴别人母亲物品的小偷?”
她指了指孟笑可的手腕。
“这手镯,你戴着不觉得硌得慌吗?”
脚步声的临近与短暂的休止孟笑可下意识地捂住手腕,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又被狠厉取代。
“至少延舟哥哥愿意为我花钱,愿意为我跟你离婚!”
“你呢?不过是他养在实验室的一条狗!”
“是吗?”
沈月书看着她色厉内荏的模样,心中复仇的火焰烧得更旺。
“那我们就拭目以待,看看最后谁才是被扔掉的垃圾。”
就在两人剑拔弩张之际,走廊里传来熟悉的脚步声,伴随着顾延舟打电话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