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楚瑶显然是精心准备过。

“月书。”

韩楚瑶搂着她的肩膀，指着最靠近吧台的银发男模。

“这是‘小奶狗’，这是‘霸道总裁’，随便挑！今晚的消费全算我的，姐就是要让你知道，离了顾延舟，你沈月书能活得更精彩！”

沈月书看着眼前晃荡的肌肉和谄媚的笑脸，突然觉得无比荒谬。

她想起顾延舟曾经的温柔，想起那些被他用“累”和“忙”搪塞过去的夜晚。

原来每一次拒绝背后，都是对另一个女人的纵容。

“姐姐，需要我帮你调酒吗？”

穿白大褂的男模递来一杯色彩斑斓的鸡尾酒，指尖有意无意蹭过她的手背。

沈月书看着他模仿顾延舟的斯文模样，突然笑了——不是伤心的笑，而是带着报复快感的、近乎疯狂的笑。

“好啊。”

她接过酒杯，手指划过男模胸前的名牌。

“你叫什么？”

“我叫‘遗忘’。”

男模凑近她耳边，温热的气息喷在她颈窝。

“姐姐，今晚让我帮你忘记所有不开心的事，好不好？”

韩楚瑶在一旁起哄，将话筒塞到沈月书手里。

“来！唱首《毒苹果》，送给顾延舟那个渣男！”

聚光灯打在沈月书苍白的脸上。

她看着台下男模们讨好的眼神，想起实验室里那些被污染的培养皿。

想起律师事务所里冰冷的条款。

想起顾延舟抱着孟笑可时的温柔。

也许韩楚瑶是对的，她需要一场彻底的放纵，来埋葬过去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