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的动静持续了好几个小时。
等一切结束。
沈知意像一条没了力气的鱼,从水里被捞出来。
“严寂礼……”她软绵绵地趴在他怀里,“我都说了,我好饿……你还弄这么久……”
严寂礼亲她的鼻尖。
黑眸溢出笑。
“刚刚没喂饱你么?”
“你……”沈知意瞪着眼,刚刚被水泡过的身体,一瞬间由粉变红。
“今晚不准再折腾我了!”
严寂礼十分惋惜地“啊”了声,锋锐的眉眼软下来,瞧着有些委屈。
“我可只吃了开胃前菜,也饿着呢。”
“我们夫妻一体,荣辱与共。”
“要是等下真给你喂了饭,老婆吃饱了,可不能不管我。”
沈知意:……
她听着他的话,一双桃花眼瞪得溜圆。
他不是最古板了么?
怎么最近,嘴上越来越没个把门的?
不过……
沈知意垂下眼睫,有些欣慰。
他暴露给她的情绪,倒是越来越多,越来越真实了。
这很好。
“不闹你了。”严寂礼压眸笑笑,“已经让张妈煮好饭了,等会儿我抱你下去吃。”
“回来的时候,我还带了你最喜欢的甜汤。”
沈知意眸光亮了瞬。
抬起眼睫。
“是之前在你办公室吃的那家店么?”
“嗯。”
严寂礼亲亲她的鼻子。
“叫我什么?”
沈知意对上他黑沉沉的眸,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埋进他肩窝,闷声道:
“老公……”
这还是她第一次,这么正经地叫他。
比起之前的调笑戏弄,让人更觉不好意思。
“嗯”,严寂礼胸腔涌起巨大的满足,唇角微扬,“乖。”
他抱着她到卧室。
替她穿好衣服,这才将人带下楼。
有时候。
他很享受她的懒惰和娇气。
因为这样,总是会多一些和她接触、亲近的机会。
不修电梯是正确的。
楼梯很长。
他可以抱着她慢慢走。
就这样……走一辈子。
严寂礼低眸看着怀中的人,感受自己蓬勃的爱意,溢满胸腔。
他将沈知意放在餐椅上,低头吻了吻她的发,“你先吃,我去楼上整理下。”
“嗯。”沈知意点头。
模样乖巧。
看着让人心头发软。
严寂礼黑眸微弯,揉了揉她的脑袋,抬步离开。
沈知意吃饱喝足,回到卧室。
刚打开门。
就吓得砰地关上!
她冲下楼梯,拿出手机,拨通电话。
“老公!”
“你去哪儿了?”
“家里有个变态穿的好少!就在我们卧室!”
严寂礼:“……那是我。”
沈知意:???
沈知意:!!!
她瞪大眼,咚咚咚跑上楼。
再次打开卧室门。
见清里面的情形,眸光倏地发亮……
严寂礼坐在椅子上。
穿着西装裤,两条长腿肆懒岔开,上半身的衣物却不翼而飞。
松散的腰带往上。
是坚实到近乎嚣张的腹肌,最下方的两块,在腰线处收成锐角,收束出性感的人鱼线,直指裤腰。
看着原始又野性。
沈知意的视线直勾勾地落在那块垒分明的线条上。
一路洄游往上。
到达他沉阔蓬勃的胸肌。
他惯常打的领带,此刻不在脖颈上,而是……蒙住他的眼。
她眼睛都看直了。
“老公……”
不自觉抬步,向他走近。
“你这有点……”她咽了咽口水,“太犯规了吧……”
严寂礼听到她的脚步声。
想象她的视线,毫无保留地落在自己身上,浑身的汗毛都兴奋站起。
他闷声低笑。
“所以今晚……给我加餐吗?”
他听到沈知意急促的呼吸,知道她的回答,是“好”。
于是重新找回上位者的气场。
往后仰靠到椅子上。
语调低哑,像是诱哄,却不容质疑。
“乖。”
“自己坐上来。”
……
两人就这样黏黏糊糊地过了一段时间。
很快就到了办婚礼的日子。
严奶奶把自己毕生收藏的名画古玩都翻了出来,捡了不少价值连城的,又配了些玉石、地产,通通用作沈知意嫁妆的“添配”。
而她和严寂礼给的彩礼。
除了现金和房产,还有沈氏集团的东山再起。
商绮京和沈以安风光回来。
家产甚至暴增至破产之前的数倍。
在圈子里,也算是除了严家以外,最有头有脸的人家了。
至于姜家,自然是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姜可蕙被量刑的时候,由于接受不了往后真正的监狱生活,在法庭上崩溃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