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想问的是，怎么一开始不给，现在突然又给了。

姜沫奔波好几天，又来回开车，身体有些疲倦，揉了揉眉心说：“不知道，可能是我也想了解一下你吧。”

霍砚庭握紧那份文件，修长的手背因为用力而青筋凸起。

他似乎有点不敢置信，哑着嗓音说：“姜沫，你刚刚说什么？”

坦白局已经结束，姜沫实在不想再接着剖析自己。

闻言随口敷衍了声：“没什么，不是说了吗。”

“所以，你还是在意我的对吧！”霍砚庭沉声问，眼底浮起一抹希冀。

姜沫喝多了，再加上有点疲乏困倦，没听清他说什么，就应了一声：“嗯。”

霍砚庭一把攥住姜沫的手腕：“我就知道，你心里有我。”

这回姜沫听清了。

表情有些难以言喻：“你……”

这人怎么翻脸比翻书还快。

算了，跟他计较这些干什么。

姜沫眨眨眼睛：“我有点困了，想休息。”

天色已经晚了，姜沫困的有点难受。

霍砚庭没留人，“嗯。”

等姜沫上楼，他才缓缓坐回沙发上，将文件拆开。

霍砚庭关于父母的记忆少之又少，印象中他们永远在忙。

当年的车祸，爷爷也不是没有查过，只是后来最终还是不了了之。

之后长大一些，爷爷亲口告诉他，那场车祸只是一次意外，让他不要再调查下去。

他自己暗地里找人查过，的确没发现什么异常。

现在看来，车祸，也许有另外的原因。

文件一页一页翻完，这是复印件，原件应该还私藏在基地里。

这一份估计是姜沫拍下后另外打印出来的。

最后一页，还有他父母的照片。

霍砚庭神色沉冷，他想过当年的车祸会是人为，但没想过其中竟然牵扯了这么多。

如果自己的父母跟那场爆炸有关系，那制造车祸杀他们的人又是谁？

资料里的东西并不多，只有两人的履历，以及车祸现场的照片和记录。

很明显这起车祸是人为的。

当年的事到底牵扯了多少？为什么他的父母也会参与其中，他们在这场爆炸中究竟扮演了一个什么角色？

想起今晚的坦白局。

霍砚庭眉骨微动。

怪不得姜沫今晚会问这么多。

原来是因为他父母当年也在那座小岛上，从小岛出来以后不过一周，就被人故意制造车祸，撞死了。

也许，有些事情，该去问问爷爷了。

霍砚庭将文件扔在桌子上，身体后仰，修长的十指交叠，神色莫名难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