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要趁热喝。”
“知道知道。”萧安然看了眼那一碗漆黑的汤药,真想两眼一翻就这么晕过去。
“说罢,到底是什么事值得你擅自闯入我的房间。”
“是……”夜五看了一眼萧晓,久久没有开口。
萧安然他知道主子并不在意,可是这个刚被夫人收在身边的丫头他却不能如此信任。
“晓儿,你先出去。”萧安然将人打发走了,自己也懒洋洋的躺了下来。
“方才林棋来找我,说是有个人找他代为传话,只有一句‘你有所顾忌’。”
“主子,顾忌还活着!”
连郕戟面上的表情变了又变,难得露出一个欣喜的笑来:“暂时按兵不动,他既然不肯亲自表情身份,说明他一定有事情还没做完。”
“这几天你安排几个人手进去,林棋……”连郕戟看了萧安然一眼,见对方点头这才接着说下去:“将人员名单交给林棋,若是顾忌再与林棋接触,就叫林棋将咱们的人手指给他看。”
“务必不能暴露他的身份!”
“这几日你也不要再过来了,与我们保持距离不要叫人看出端倪。”
“是。”夜五应下,转身便告退离开。
连郕戟转身站在床边,静静的看着夜五离开,直到再也看不见半分身影。
“顾忌。”连郕戟冷不丁的开口:“是我的一个手下。”
“他不是暗卫,是与我真刀真枪打出来的兵将。”
“我要寻找龟背书,派人出去四处撒网,陇西就在他的寻找范围内。”
“几个月前,你我成婚以前,我收到顾忌的传信说陇西天灾另有隐情,于是我才设计将朝廷牵涉进来,希望能够让那些藏在暗处的人投鼠忌器。”
”现在看来顾忌或许已经开始和那些暗处的人有所交集,我所要查明的事情也终于有了眉目。”
“自从那封信以来他已经失去联系数月有余,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若这个传话之人真的是顾忌,我也算是松了一口气。”
无论连郕戟在外风评如何,但是他真的将自己手下的兵将当作兄弟一般相处,这一点从不作假。
顾忌既是他如同手足的兄弟,更是为他打探情报的先锋,无论是什么身份,他都十分重要,不容有半点差错。
看着连郕戟面上难掩的欣喜,萧安然也有种同乐的感觉,这种失而复得的感觉她再清楚不过,也明白现在或许是连郕戟这几年来最开心的时候啦吧?
“既然有消息了那就是好事。”萧安然出声宽慰,她虽然不知道连郕戟口中那些事到底是什么,但是足以看出连郕戟对顾忌的重视。
“我明白。”连郕戟点头,但是心底的期待却难以抑制,他很想快些再快一些当面确认对方的安全。
连郕戟察觉到自己有些失态,可是这是他第一次不想约束自己,他想笑,想大笑,想要所有人都知道自己的快乐和欣慰。
但现在,至少萧安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