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楚容朝在凤鸾殿收到密报,北境边境的牧民开始用新制的铁犁耕地。
她摩挲着诡越留下的玉佩,突然问女官:“血煞阁在北牧的暗桩,可查到东术的新动向?”
话音未落,窗外惊雷炸响,暴雨倾盆而下,打湿了案头未干的朱砂批注。
北牧草原的夏天来得格外早。
图尔扈特族长摩挲着腰间重新镶满松石的佩刀,望着远处哈日沁部族新建成的铁器作坊,眼底泛起阴鸷。
“那女帝敢杀北牧的贵族,完全是没把我们北牧放在眼里。”他将风干牛肉狠狠摔在毡毯上:“既如此,我们干脆……反了。”
深夜的王帐里,诡越望着暗卫送来的密报,眉头紧锁。
东术商人突然带着三倍数量的烈酒涌入北牧,而图尔扈特部的牧群正朝着南曜边境移动。
他将血饮刀插入地面,寒光映出羊皮地图上蜿蜒的红线——那是楚容朝特意标注的通商路线。
“传令下去,”他对心腹低语,“让哈日沁部的年轻人装作马贼,截下东术人的酒车。记住,只烧酒,不伤车。”帐外的夜风卷着狼嚎,他想起楚容朝临行前攥着玉佩的模样,突然起身将案上的青稞酒泼向火堆,烈焰腾空而起,照亮了他眼底的决然。
七日后,楚容朝在凤鸾殿收到加急军报时,窗外的石榴花开得正艳。
北牧贵族以“通商扰民”为由,集结两万骑兵驻扎在边境。
她摩挲着诡越留下的玉佩,突然下令:“备车,朕要亲自去北牧走一趟。”
当鎏金马车驶入北牧时,漫天的沙尘几乎要将日头遮住。
楚容朝身着素色锦袍,不戴凤冠,只将那枚玉佩悬于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