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雅回来后,听说凤药打算去贡山,她怎肯错过回家乡的机会?
皇上单独将图雅叫入军帐,嘱咐她好好保护凤药。
图雅点头应下,两人没通知任何人,第二天起个大早,带好行李,牵了马儿向城门而去。
令两人惊讶的是,城门边站满送行的人,有百姓,也有徐乾和手下的尉官、士兵……
他们没有因图雅与凤药是女子而低看她们。
反而更尊重她们。
将她们视为并肩作战的战友,特别是图雅。
他们钦佩图雅的胆识与武艺。
凤药二人骑在马上,图雅眼含热泪,冲众人挥手,“咱们回京再见,后会有期!”
凤药的目光飘向高高的城楼,上面一人独自伫立,面上无悲无喜,远远目送着她。
她向他挥挥手,送他一个灿烂的笑容,如这大雪初霁时将将出来的阳光。
……
玉郎做为特使,全权管理贡山,他招募一批卫士,训练之后组成一支军事力量。
时常带着这支队伍到边关之外侦查巡视,以洞察外族动向。
他又恢复成那个无情又冷血的东监御司的金大人。
毫不留情地一次次打击集结起来的部落,不许他们靠近大周边境。
他自己超出边境线向外扩张百里地盘却是不论。
他的身影遍布贡山边境线外,金色面具成了恐吓敌方的标志。
贡山内外流传着“金面怪人”的奇闻。
说他杀人可以不见血,百步以外打个响指就能取人性命,还是个哑巴。
玉郎本就寡言,那封休书寄出去,他有时一整日也不说一句话。
广袤的戈壁滩上,极目远眺也不见任何生命,反倒让他堵住的心境舒畅开阔些。
人生仿佛失去了意义,他只凭着余下的一点血性活着。
杀起人来格外手狠。
这里的冬天残酷难熬,风如利刃,吹起来铁打的人也会流眼泪。
玉郎却一如既往,穿起厚厚的貂袭大氅,将脸蒙得密实,带着一队人马又到边境线。
沿边境线跑上一趟时间就能打发许多时间。
平时倒好,可今日大雪没住马蹄,十分寒冷难行。
抓着缰绳的手虽带着皮手套,也觉手指发麻。
转了一圈,满世界雪白一片,枯燥无际。
玉郎转头对小队成员道,“你们先回,本使再多待会再回营地。”
大家跟着这位特使久了,都知道他说一不二,性子古怪,却也不难相处。
只要听吩咐就行。
大家调转马头,一起骑马回去烤火去了。
冰天雪地在帐子中温壶酒,切几盘肉,赏雪吹牛不比在外面骑马欢乐?
他们一眨眼跑得没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