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棠出门时,季宴时还在谷中。
他伏案疾书,旁边是两个叽叽喳喳的小家伙。
难为他,这么吵还能专心办公。
季宴时见沈清棠穿大氅,抬头,“出去?”
“嗯,去铺子里转转。昨儿琉璃馆开张,我去看看情况。”
季宴时侧头往窗外瞄了眼,放下笔,“我陪你。”
外头天色不太好,怕是会下雪。
沈清棠摇头,“不用。你忙你的。我喊秦征一起。”
北川一天去三遍,又不是什么陌生地方。
季宴时拧眉,“我才是你夫君!”
沈清棠系扣子的手顿住,错愕的看向季宴时。
季宴时大概也觉得自己失态,垂眸不语。
沈清棠想了想还是跟他解释:“你日理万机,大事小情忙不完,我暂时帮不了你什么,也不想给你添麻烦。
生意上的事,尤其是琉璃馆的事,秦征比我知道的更多,又会赶车。他没什么事,一起去更方便些。你若介意我可以让向姐陪我。
不过,季宴时,我们俩既然已经是夫妻,是不是应该学会最起码的信任?
我不想干预你的事,也不希望你一再打乱我的节奏。和以前一样,各忙各的不好吗?”
“若是各忙各的,又何成为夫妻?”季宴时看着沈清棠,轻声问。
秦征是个静不下来的性子,见沈清棠一直没说话,隔着车门问她:“你怎么了?跟季宴时吵架了?”
“嗯?”沈清棠在车门上打开一条缝隙,问他,“为什么这么问?”
“呵!就季宴时那德行,若是没吵架,不应该你走到哪儿他跟到哪儿?”
正在想季宴时那个问题的沈清棠闻言又把车门开大了一点儿缝,吹着冷风问秦征:“你之前不是说你俩不算熟?这么了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