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田程这副模样。
许闲十分满意,微微点头,“那就说说吧,劳工如此待遇究竟是谁定的?朝廷拨放的钱粮,究竟都到哪里去了?参与修缮河堤钱粮贪墨的官吏都有谁?”
听闻此话。
田程心头不由一颤。
他现在是真的非常为难。
因为他若是不配合许闲,许闲不会放过他。
但他若是将上司全部抖落出来,那上司肯定不会放过他。
见田程竟然有些犹豫。
许闲连话都没说。
靳童脸上满是冰寒,径直走上前来,一把拉住田程的衣领,将他狠狠拖在地上向河道疾步而去。
“公子饶命!”
田程心生寒意,惊恐万状,“说!我全都说!我全都交代!!!”
他此刻都能深切感受到来自靳童身上那浓浓的杀意。
如果他若是再不交代,估计靳童真会将他狠狠的扔进河道之中。
靳童一脚将田程踹飞回许闲身前,眼眸中满是怒意,“你个混蛋!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你还不老实交代,将你丢进河里喂鱼!”
他身为仪鸾司提司,恐吓人的手段还是有的。
田程心中满是惶恐,“交代!下官全部交代,下官名叫田程,乃是都水监主簿,跟随都水监丞陶浪来到兖州主持黄河与运河修缮之事,但但劳工们的待遇不是我们定的,乃是兖州府同知纪赢定的。”
“起初我们也想提高劳工的待遇,但是纪赢却说,兖州劳工修缮河堤,自古以来便是这个待遇,如果提高,只会助长这些贱民的气势与威风,所以强压着不让提高劳工待遇。”
这个时候田程心中就只有一个信念。
那就是死道友不死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