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尽量将罪过都推到纪赢身上,好以此来保全他和陶浪两人。
毕竟他们两人是都水监的人,也是一条船上的人。
许闲闻言,冷呵道:“如此说来,你这厮还是个好官了?欺压劳工没有你的份?贪赃枉法没有你的份?”
“下官不敢。”
田程急忙叩首,“下官万万不敢推卸责任,但但贪赃枉法都是纪赢的主意,是他蛊惑陶浪与下官的,下官也是在这期间逐渐迷失的,还请公子明察秋毫,饶小人一命!”
许闲再问道:“你们这账是怎么分的?”
田程忙应声道:“四六分成,都水监四成,兖州府六成,因为是在兖州修缮河堤,所以纪赢需要打点的人多,也就分的多一点。”
“好。”
许闲微微点头,“来人,将这厮押下去吧。”
田程面露焦急,“公子,小人小人可以为公子提供证据,充当证人。”
许闲扫视河堤旁的数千劳工,冷哼道:“这么多劳工在此,还需要你作证?”
随后田程便被压了下去。
与此同时,仪鸾卫千户昌林走上前来,沉吟道:“公子,如今陶浪与纪赢两人都在鱼台县,那里是兖州河道修缮的总务部。”
许闲微微点头,“既然人已经查清,我们还有什么好犹豫的?留下十个人将劳工们送回乡,其余人跟我去鱼台县,我倒要看看,这些不拿百姓当人的狗东西,究竟长什么样子!”
随后许闲众人翻身上马,直奔鱼台县而去。
不远处。
老李望着许闲离去的背影有些激动,但也有几分失落。
他若是早看出来许闲是许公子,一定要好好跟他说几句话。
他这样的人,估计这辈子也就这一次跟许闲如此近距离接触,甚至是一同劳作一同吃住的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