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确实应该气愤,因为以他的身份,这么做特别无耻,就是背叛。”卫东言直言不讳地说。
兰亭暄接着问:“东南亚那个资金是怎么回事?”
她问的是在薇拉那里看见的账本。
明显王建材从当年的东南亚金融风暴里获利了,不仅获利,而且获的是暴利。
卫东言轻叹一声,说:“这就是我跟你说的,王建材曾经做过的大贡献之一。”
“嗯?”
“二十多年前的东南亚金融风暴,还有港岛货币危机,都跟一个金融大鳄有关,你知道吧?”
兰亭暄点点头:“知道,就是美国的金融大鳄索斯。”
“对,就是他。他几乎以一人之力,整垮了东南亚好几个国家的货币,从中获得暴利。”
兰亭暄慢慢挑起眉毛:“你是说,王建材曾经跟这个索斯一起狙击东南亚主权货币?”
“嗯,他也算是坐了一趟顺风车。所以他的资产增值很快。”
“这对我们国家来说,怎么是贡献?”
“因为他提前告知我们友们早就怀疑,鼹鼠已经不在了。”
兰亭暄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思考。
她的心里乱糟糟的,脑海里线索那么多,却像一根根断掉的芦苇,在海面上飘飘荡荡。
她站了起来,在宽敞的客厅里走来走去。
脚步声在空荡荡的空间里响起有节奏的回音。
兰亭暄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才开口又问:“既然你的朋友怀疑鼹鼠早就不在了,那为什么不早点去找薇拉联系?还要大费周章找鼹鼠?”
卫东言平静地说:“因为这是有前提条件的。他们不能随便打破跟这些人的约定。”
“前提条件是什么?”
“像他们这种人,如果不在了,前提条件是,静默十年。”
“所以你的意思是,如果鼹鼠不跟你朋友联系,超过十年,基本上就是他不在了。”
“嗯。”
“不会是叛变了嘛?比如王建材说的”
“别人有可能,鼹鼠绝无可能。”卫东言斩钉截铁地说,“你看看鼹鼠以前都做了些什么事,就知道他绝对不会背叛。”
“所以你的朋友现在不直接去找薇拉,是因为他静默的时间,还不到十年?”
“个角度也挺清奇。”
只是他很快补充说:“不过,有一点你不知道,鼹鼠在东南亚和港岛那一次狙击索斯后挣的钱,很快又赔光了。”
兰亭暄:“!!!”
“既然赔光了,为了东山再起,给人做上门女婿也是有可能的。”卫东言面不改色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