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和孩子们的。”
景钰怔在原地。
雪花落在贺城轩肩头,他转身离去的背影,终于不再像当年那个偏执的男人。
比起和贺城轩做爱人或者敌人,景钰觉得:
两个人做朋友,要合适的多。
景钰推门的一瞬间,带进一股凛冽的雪气。
她抬头看见李岩松正倚在厨房门框上,袖口挽到手肘,露出结实的小臂,上面还沾着洗碗时的泡沫。
她皱了皱眉,
"你怎么还没走?"
声音比屋外的风雪,还冷。
李岩松喉结滚动了一下,视线扫过她肩上未化的雪花。
是贺城轩刚才,想拂而未拂的。
"我儿子在这儿,"
他向前一步,阴影完全笼罩住她,
"我能去哪里?"
"随便你去哪里。"
景钰脱下貂皮大衣,故意抖落一身寒气。
衣帽架上,李岩松的外套和她的羊绒围巾纠缠在一起,像某种无言的嘲讽。
"哦?"
他突然俯身,带着洗洁精的柠檬香气逼近,
"那你说,我现在是带朝朝,还是带暮暮走?"
景钰的瞳孔猛地收缩,她看见男人眼底暗涌的痛色。
景钰用力瞪了他一眼,无论是哪个孩子,她都做不到在这冰天雪地里,赶他出去。
"ok,你今晚住地下室。"
她终于退后半步,指尖掐进掌心,
"你一个人。"
这句话像把钝刀,在两人之间,划出泾渭分明的界限。
楼上传来朝朝咯咯的笑声,和暮暮罕见的抗议。
李岩松的视线不自觉飘向声源,冷硬的侧脸线条,在听到儿子们打闹时,微不可察地软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