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他在这里，就好了。

她真的，很想他。

眼前的人是他，却又不是他。

李岩松从她身边经过，景钰的手指先于理智，抓住了他的袖口，

“别走……”

他低下头，额发在眉骨投下阴影，眸色比之前前更深。

景钰在他瞳孔里，看见自己破碎的倒影

——湿漉漉的眼睛，咬出齿痕的唇。

这个角度太熟悉了，熟悉到，她几乎要踮起脚尖，去够那个……他永远会接住她的吻。

"怎么了？"

李岩松问得克制。

景钰没有回答，只是突然将脸，埋进他的胸膛。

她的双手紧紧环住他精瘦的腰身，指尖无意识地揪住他衬衫的后摆。就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最后的浮木。

李岩松浑身一僵，呼吸瞬间凝滞。

他能感觉到，她温热的鼻息透过单薄衣料，灼烧着他的皮肤。

这个拥抱太过熟悉，在碧海苑时，她总是喜欢这样把脸贴在他左胸，听他失控的心跳声。

"阿钰，我不是在……做梦吧？"

他低下头，唇瓣几乎擦过她，散发着淡淡洗发水香气的发丝，嗓音沙哑得不成样子。

李岩松垂在身侧的手抬起又放下，最终还是小心翼翼地，落在她单薄的背脊上。隔着真丝睡裙，他能清晰摸到她凸起的脊椎骨节。

景钰在他怀里，轻轻颤抖。

此刻，她不想思考那些痛苦的现实，只想沉溺在，这个熟悉的怀抱里。

她闭上眼睛，任由记忆中的温度，将自己淹没

——他心跳的频率，胸膛的弧度，都与从前分毫不差。

李岩松收拢手臂，将她搂得更紧了些，下巴轻轻抵在她发顶。

月光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交融成一个完整的轮廓，仿佛……他们从未分离。

景钰的声音轻得像一片落叶，在昏暗的卧室里打着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