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彻的瞳孔,骤然收缩。
景钰乘胜追击,用评估病患时的专业语气:
"原来你不行啊……"
她歪着头,露出虚假的关切,
"早发现早治疗,要不要……我给你推荐几家医院"
空气瞬间凝固。
江彻的指节,发出可怕的脆响,但景钰反而放松地靠回床头,指尖悠闲地卷着睡裙长达,
“难怪,你要抢别人的孩子,原来是自己做不到……”
"难怪,你这些年只沉迷权力游戏。"
她轻笑,
"原来,你是在其他方面"
话未说完,江彻突然掐住她的喉咙。
暴起的青筋在他额角跳动,呼吸喷在她脸上带着血腥气:
"你以为,这样就能激怒我?"
景钰在窒息中依然维持笑容,口型无声地说:
“可、你、已、经、怒、了。”
她看着,江彻红得快要滴血的眼睛,
“杀、了,我……”
江彻猛地松开手,转身的时候撞翻了衣帽架。
衣物倒地的闷响中,景钰揉着喉咙咳嗽,却露出胜利者的微笑,
她终于找到了,这头野兽真正的弱点。
江彻的动作,突然顿住。
他缓缓直起身,阴影完全笼罩住景钰。
眼神冷得像淬了冰,唇角却诡异地扬起。
"明天这个时候"
他的声音很轻,却让房间温度骤降。
"恐怕,你就笑不出来了。"
景钰的呼吸一滞。
江彻从西装内袋,抽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条,两指夹着,慢条斯理地在她眼前展开——
『报警,酬金百万』
字迹娟秀却仓促,景钰认出,那是她今天趁女佣不注意时,偷偷塞给那个清洁工的。
"你很聪明。"
江彻用指腹摩挲着纸条边缘,像在抚摸某种战利品,
"一边在我面前,装得一心求死"
他将纸条揉成一团,狠狠捏在掌心。
"一边却到处求救。"
景钰的指甲深深掐进大腿,疼痛让她保持清醒。
她早该想到的,那个清洁工躲闪的眼神,接过纸条时颤抖的手
"但很可惜,连这里的苍蝇"
江彻俯身,呼吸喷在她耳畔,
"都只听我的话。"
纸团轻飘飘地落下,跌在景钰的锁骨凹陷处。
她盯着那团皱褶,突然感到一阵眩晕。
那六个字,仿佛在嘲笑她的天真。
江彻已经走到门口,手指搭在黄铜门把上,
"好好休息。"
他侧过脸,
"明天,我要你亲手"
"给你的两个男人收尸。"
景钰的瞳孔,骤然收缩。
她的血液在瞬间凝固,耳膜嗡嗡作响,
江彻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猛地掀开被子冲下床,赤脚踩在满地碎玻璃上,却浑然不觉疼痛。
指尖刚触到门把手,就听见"咔哒"一声轻响——
他把门反锁了!
"江彻!你这个疯子!"
景钰疯狂捶打着厚重的橡木门,掌心很快泛起血红,
"你把话说清楚!"
门外传来渐行渐远的脚步声,还有最后一句轻飘飘的告诫:
"记得,穿那条红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