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毒妇?”相宜弯腰,用手挑起她一缕散落的头发,“你背主忘恩,又算什么呢?”
彩云眼神一闪,避开她的动作。
“你什么意思,我听不懂!”
相宜冷笑。
孔临萱不服,怒道:“你害死临芷不够,还要诬陷一个孤苦无依的人?”
“闭嘴!”孔临安忍无可忍,“这里是公堂,岂容你一而再,再而三地胡言乱语?”
孔临萱还想开口。
孔临安已经对李府尹拱手道:“大人,还请您屏退闲杂人等,下官乃是死者兄长,一应疑问,有下官在此便足够。”
李府尹对孔临萱母女本就没好印象,听他这么说,自然乐意。
“来人,请孔老夫人和孔姑娘去后面坐着。”
“是!”
孔临萱不服,想要留下,然而转头对上孔临安冰冷的眼神,她心中一虚,到嘴边的话也给咽了下去。
堂上,李府尹问相宜:“薛大人,你方才的话是何意?”
相宜拱手,“大人可知道京城有一家胭脂铺子,叫醉江南?”
李府尹:“自然知道,京中贵女所用胭脂水粉,都出自他家。”
“不错。”相宜点头,“不过大人大概有所不知,这家铺子不但卖昂贵的胭脂水粉,还卖头油。她家的桂花油,一瓶要三两银子。”
“那又如何?”
相宜弯腰,问彩云:“你一个月的月钱是多少?”
彩云已经意识到相宜要说什么,眼神闪躲,没能立即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