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云略有迟疑,但很快又一口咬死。
“不错!”
相宜转而对李府尹拱手,“大人,下官曾在孔家数年,对孔家之事略有了解,死者与嫡母之间并非真是母女情深。孔老夫人对庶出子女并不在意,此前,她还曾将死者姐弟俩送往庄子上,以图眼不见为净!试问,我若是真要报复孔老夫人,又怎会去害一个庶女?”
“大人,不是的,我家姑娘颇受老夫人疼爱,老夫人病了,我家姑娘日日服侍在侧!”彩云急道。
相宜神色冷漠,“那是因为你家老夫人为人刻薄,庶出的女儿若是不讨好她,在府中连月例都不一定拿得到。”
“你胡说!”
相宜懒得与她饶舌,直接对李府尹道:“大人,下官所说是否属实,您问一问孔大人便知。”
李府尹当即看向了孔临安。
孔临安眉头紧锁,余光扫了眼相宜的背影。
他母亲是何等人,他心里有数。
然而毕竟在外头,他不能不给母亲面子,也不能不维护孔家的名声。
可若是说假话,那便是做伪证。
别说他不屑做此事,事关相宜,他也不想如此。
深呼吸一口,他面无表情,对李府尹道:“大人,下官的母亲与庶妹之间的确没有那般母女情深,不过庶妹伺候在母亲身侧,尽心尽力,母亲也是很怜惜她的。”
李府尹有数了。
彩云见状,试图在多说两句。
此时,去薛府拿官印的人已经回来。
相宜接过官印,走到李府尹案桌前,借用了印泥。
她在空白纸张上落下官印,旋即将印有官印的纸递给李府尹。
“大人,还请您仔细对比。”
李府尹皱眉,将两张纸上官印放在一处细看。
忽然,他察觉到什么。
“这出城文书上的官印少了两笔?”
相宜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