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民知罪!”
赵凤举彻底服了。
“大人英明,苏某认罪!”
苏舜钦虽已罪责难逃,但见薛向竟将赵凤举的鬼蜮心思也扒了出来,真个是心服口服,高声呼喊。
围观众人也看傻了,头一次见被判有罪的,高呼主审官英明的。
“绥阳镇有福了,薛神君神威如狱,吾等小民有依靠了。”
“神君护佑,百姓有福。”
“…………”
一干本就笃信鬼神的百姓,拜倒如仪。
薛向意念进入文宫,便见文宫内,一股股的黑气涌入,正是消失许久的愿气。
“爽!”
薛向大喜过望,演技加持,深入人群之中,扶老携幼,知心话说了一车,感动得一帮民众眼泪汪汪,他则又趁机赚取了不少愿气。
至此,薛向对前来绥阳任官的效果,已不能更满意了。
…………
次日,辰时,湖海楼前,白鸭如鸟,翩跹掠空飞去。
大清早的,湖海楼根本不到开张的时间,最高层的雅室,望海居却开放了。
“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童胜扶着栏杆直哼哼,虽然挨板子已经过去五天了,他屁股依旧坐不得。
“怎的,还不服?遇上神威如狱的薛神君了,不服,也只能忍着。”
高居主座的华服胖子,大号丁春夏,四十出头年纪,不怒自威,正是开山宗掌门。
“我忍他个蛋,若不是佟老大再三交待,老子早跟狗?的翻脸了,真以为我童某人这些年在绥阳白混了。”
童胜咬牙说道。
“佟老大,给个主张啊?”
童胜左边的二中队长张冷,神色冷峻地盯着一个麻脸老者,“小薛在一公所立威后,威风越来越大,我手下的小队长已经敢瞒着我听姓薛的吩咐了。
再这么下去,咱可真要大权旁落了。”
“安世兄,你怎么看?”
麻脸老者看向一直闷头喝茶的王安世。
王安世道,“斗来斗去,没什么意思,重点是按计划把渡口的商铺做起来。
渡口商铺让渡,还要薛室长签子。
若彻底扯破脸,必然两败俱伤。”
“两败俱伤就两败俱伤,小薛如此强势,定然是不甘心跟我们合作的。”
喊话的三中队长刘校,正歪在角落里的一个美丽伶人怀里。
“老佟,别问来问去了,大家伙都听你的,你拿主意。”
丁春夏乐呵呵道,“依我看,还是速战速决好,久拖必然生变。”
麻脸老者踱步来到世外,但见湖面澄澈,千里一空,心胸不禁一阔,朗声道,“闲久了,是该活动活动了,那老夫就亲自领教这位薛神君,称称他到底几斤几两。”
…………
傍晚,会议公房。
才下了一场透雨,空气里的湿闷消散不少。
原定的会议是申时一刻,薛向左右都是看书,便先过来了。
偌大个议事厅,原来成套的办公桌椅被清空,换成了一张张密密挨着的条凳。
今次,薛向召开的十一室全体会议,二十多书办,一百多巡捕,除了值班的,全部参加。
起因是,他敏锐地发现,这一段时间,他的话在十一室被严重的阳奉阴违。
权力是通过次级权力传导的,如果次级权力失控,就必须从根上抓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