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形势一片大好,忽然杀出个毛头小子来,老汉和妇人也不甘示弱,“你又是谁?怕不是和陈记是一伙的。”
“我认得他,从上月开始就经常见他在店里帮忙,就是一伙的,与这黑店的掌柜沆瀣一气!”
要在以前,滕栩宁哪里有过被人指着鼻子骂的经历,顿时也肚里也藏了火,眼看着就要动起手来,陈玉如赶紧上前来制止,拉住了他的手臂。
虽然陈玉如觉着他刚才简直是将她的心里话说出来了,但面上还是摆出不赞同的神情,“阿宁,你少说两句。”
随即,她又重新面向那对夫妇,微微弯腰看着他俩的脸,“你是说,你儿子是吃了困了嚼茶饼外面的纸才腹痛不止?”
妇人觉得这女娃年纪虽小,却给人的压迫感极强,硬着头皮道:“是,就是这茶饼,那纸肯定有问题。”
得了这句话,陈玉如心下已了然。
薛兰在店里听了很久了,看到自己做的糯米纸闹出来这么大的事情,也站不住跑了出来。她将陈玉如拉到一边,俯身耳语了几句。
陈玉如惊讶地看了眼薛兰,见她眼神坚定,便拍了拍她的手,接着直起身来,看向给店铺围成一圈的众人,缓声道:“既然是茶饼的纸有问题,陈记点心定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交代。明日午时,还请各位来小店。”
这里的大部分人本就是来看热闹,见陈记的掌柜都这么说了,也都三三两两散了,等着明天来看陈记能如何给人交代。
唯余那对夫妇,见大势已去,一时有些恹恹。
还是那老汉最后拍了拍老妇的肩膀,眼神示意她放宽心,随后携着人离去。
滕栩宁等人都走光了,还在愤愤不平,看向陈玉如,“刚才你就不该拉住我,我看那两人就是故意来找茬的。”
这事情来得蹊跷,怎么忽然就有人来指责陈记点心的东西不干净了。
原本陈玉如也在担忧是不是真的出了问题,可当听到那妇人言之凿凿说是糯米纸的问题,她就放下心来了。
估计又是来碰瓷的。
糯米纸哪里有什么问题。
不过就是料定了没人了解糯米纸的详细做法,来碰运气。不知道操纵这对夫妇的幕后人知不知道他俩已经露出了破绽。
薛兰刚才将她拉过去,说愿意明日当着所有人的面展示糯米纸的做法。
糯米纸要在温度高时才能风干,所以选在了午时日头最大的时候。
第二天一早,陈玉如和何小山就在为中午的展示做准备。
忽地看到薛兰慌慌张张跑进来,面色十分不好。她今日早上从家里过来,一路上都听到有人传陈记点心耽误学子的事情。
她连忙拉住一人,询问经过。
原来昨天放榜,不少学子落了榜,转头就有人说是因为秋闱前因为陈记点心的掌柜搞得什么集油纸的事情耽搁了。
而且最近又在书院散发什么陈记小札,很难不与影响学子这件事情联系到一起。
“现在怎么办?今天咱们还要当众做糯米纸,证明糯米纸没有问题呢。”薛兰担忧着,圆润的脸顿时皱成一团。
陈玉如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先别急,又问蒋彦那边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