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一个人影一闪而入,语气急促:“小姐,我发现那个送信的年轻人了!”
我心头一震,忙问:“人在哪儿?”
“还在城西纸行门口转悠呢!”小厮喘着气,“我让人盯着他,就怕他跑了。”
徐景澜皱眉道:“走,去看看。”
我们一行人匆匆赶往城西纸行。一路上我心里直打鼓——这背后之人到底是何方神圣?竟如此处心积虑地泼我脏水,连账本、书信都能伪造得有模有样,还特意挑在我刚与沈家签下大单之后动手,显然是冲着毁我名声来的。
到了纸行门口,果然见一个穿着青衫的年轻人正在柜台前低声说话,神情鬼祟。我示意手下别惊动他,悄悄绕到后门堵住退路。
徐景澜上前一步,冷声道:“这位小哥,咱们聊聊?”
那青年猛地回头,脸色瞬间煞白,转身就要跑,却被早已守在后门的手下一把揪住衣领拽了回来。
“哎哟哎哟,几位大爷饶命啊!”他一边挣扎一边结巴地说,“我没干啥坏事……就是收人钱财替人办事……”
“哦?”我眯起眼,“谁雇你的?”
“是……是有人给银子让我送信的。”他结结巴巴地说,“那人戴着斗笠,看不清脸……他说只要把信送去几家铺子和沈家,就给我十两银子……我还以为是正经生意……”
“你倒是挺会挑‘正经生意’。”我冷笑一声,“那你可记得,那人说话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有……有点口音。”他想了想,“听着像是南边来的,不是本地人。”
我心里一动——南边?难道是……
我正想着,徐景澜已经吩咐人将那青年带回去审问,同时派人去查那封匿名信的来源。
当晚,我把店铺里的伙计召集起来,开始整理所有能证明我清白的资料。
“从头到尾,每一份合同、每一次谈判记录、每一笔账目往来,全都翻出来。”我对大家说,“我要让所有人知道,顾琳琅做生意,靠的是真本事,不是歪门邪道。”
大家纷纷点头,开始忙碌起来。我在一堆旧账本里翻找时,突然发现一份早期合作合同上盖着一个印章——是我从未见过的样式。
“这是什么章?”我拿给老账房看。
老账房眯着眼瞧了瞧:“这好像是沈家赵代表专用的私章,只在内部文书上使用过,外头几乎没人见过。”
我心里一亮:“那就说明,这印章是真的,而且只有赵代表自己才会用。”
我立刻把这份合同和其他证据一起整理好,准备下一步行动。
第二天,我亲自去找那些原本愿意为我作证的合作商,一个个拜访,诚恳地请他们出面支持。
“我知道你们担心什么。”我对一位老掌柜说,“但如果我们都不站出来讲真话,以后谁还敢跟我们做生意?谣言止于智者,更止于真相。”
他沉吟片刻,终于点头答应:“好,我信你顾大小姐一回。”
与此同时,徐景澜也动用了徐家的人脉,帮忙协调了几位态度犹豫的商人。很快,愿意出面作证的人越来越多。
然而,就在我们筹备公开澄清会的时候,同行那边也开始动作频频。
“听说你要搞个什么澄清大会?”有个穿绸衫的中年人笑嘻嘻地来找我,“劝你一句,别自讨没趣了。现在风评对你不利,就算你说破天也没人信。”
我冷冷地看着他:“你是来劝我的,还是来威胁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