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顺子。太上皇突然转头,去把昨儿个收着的那匣子账本拿来。
小顺子快步退下。太上皇转回来盯着姜绾歌:知道为什么只给三次吗?
怕我用多了惹麻烦?
错。太上皇竖起一根手指,是让你想清楚再用。这令牌用一次,就少一次保命的机会。
姜绾歌若有所思地点头:那要是我用完三次
那就看你的本事了。太上皇往椅背上一靠,朕总不能一直给你擦屁股。
小顺子捧着账本回来,轻轻放在案几上。太上皇拍了拍账本:醉仙楼的情报,以后每月初五送到小顺子手里。
我要是不送呢?
那朕就派人去收。太上皇眯起眼睛,连本带利。
姜绾歌轻笑:黄老头,您这是吃定我了?
彼此彼此。太上皇端起茶盏抿了一口,合作愉快?
姜绾歌拿起令牌在茶盏上轻轻一碰:合作愉快。
窗外,日头已经升高,照得案几上的令牌闪闪发亮。
太上皇站起身,龙袍下摆扫过案几,时辰不早了,你该出宫了。
姜绾歌行了个礼,转身时听见身后传来太上皇的嘀咕:这丫头,比朕那几个不成器的儿子强多了
小顺子快步跟上:姜姑娘,奴才送您出宫。
姜绾歌摆摆手:不必,我认得路。她摸了摸腰间的令牌,嘴角微扬。
姜绾歌踏入靖王府时,东方已泛起鱼肚白。
晨露沾湿了她的裙角,在青石板上留下几道浅浅的水痕。
府中下人见她归来,纷纷低头行礼,
姜绾歌刚踏进房间,绿竹就提着裙摆小跑过来,额头上还带着细汗:娘娘,您可算回来了!王爷在书房等了一整夜,砸了三套茶盏,赵管家去劝还被踹了一脚…
备热水,我要沐浴。姜绾歌打断她,径直走到妆台前,手指在暗格处轻轻一按,将玄铁令牌塞了进去。
绿竹跟在她身后,小心翼翼地问:娘娘要歇息吗?奴婢这就去铺床。
嗯,睡到午时。姜绾歌解开外裳的系带,谁来都不见,就说我身子不适。
可是王爷那边…
照我说的做。
温热的水汽氤氲中,姜绾歌闭目靠在浴桶边。
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接着是靖王压抑的怒喝:姜绾歌!给本王出来!
王爷,她懒洋洋地拨弄着水面花瓣,“本妃正在沐浴,没空搭理你。
父皇跟你说了什么?靖王的声音突然逼近,似乎就站在屏风另一侧。
姜绾歌语气平静:王爷若真想知道,不如亲自去问你父皇?
门外传来拳头砸在门框上的闷响,接着是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绿竹端着帕子进来,手微微发抖:娘娘,王爷方才的眼神好生吓人,像是要吃人似的…
姜绾歌接过帕子,慢悠悠地擦着湿发:急什么?让他等着接旨就是了。
可是绿竹欲言又止。
去把熏香点上,要安神的那种。姜绾歌走到床前,午时之前,不许任何人打扰。
是,娘娘。绿竹福了福身,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顺手带上了房门。
晌午,姜绾歌睡醒了,简单的梳妆打扮后就带着青柠和绿竹出了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