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时雨望着灰蒙蒙的天,好似要下雨来,她淡淡道:“让他进来吧,”
赵清菱皱眉道:”不可,若被人发现,你以后还怎么嫁人,京城对你们之间的事,早已议论纷纷,如今若再发生这事,你还要不要在京城立足了,”
苏时雨一向不在乎人言,她在乎的只是肃国公府,
可沈言执意如此,恐会惹出更大的事情来,
这一面是非见不可了,
“表姐,如若我不见他,他是不肯离去的,可大婚在即,满朝文武都在等着他回去行大礼,他绝不能一直滞留肃国公府,我就跟他说一句话,便让他回宫,”
苏时雨把其中的利害关系澄明,赵清菱也不再反对,随即吩咐下人把沈言带入。
沈言走进苏时雨宅院的那一刻,眼眶顿时湿润起来,他紧紧的凝视着她,声音沙哑道:“嫣嫣,这几月,你还好吗?”
沈言瘦了很多,一双眼睛凹了进去,胡渣子长出来,脸色似乎十分憔悴,
他自己都过得不好,却一上来就说问他人过得好不好,
苏时雨看着曾经意气风发的少年,变成如今这般模样,一时心里十分酸涩,她一直觉得沈言对她来说,就是无所无能的哥哥,有什么事,只要找他,便都能解决。
可是,现在最身不由己的就是他,别无选择的也是他。
“听闻你常喝酒宿醉,这样子对身体不好,你要保重自己,”
苏时雨虽有很多话要安慰他,可话到此处,也只能说出这句,
“你来看过我对不对,”
沈言眼底是难以掩饰的激动,
苏时雨沉声道:“我派月然去过,你知道的,我不能进宫,”
在大婚之前,圣上是不会让她进宫的,就算她去了,也会被人阻拦在宫门口。
“这样看来,你还是在乎我的,只要我在你心底还有一丝分量,我也就无所求了,”
沈言说这话时,眼底多了一丝激动,
“你知道的,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和周昀卿就像我的哥哥一样,无论你娶了多少夫人,我们的情谊是不会变的,”
苏时雨把话摊开说,是不想他以后再执着于此,
沈言听到哥哥时,眼底闪过一丝落寞。
可他现在身不由己,马上就要迎娶太子妃,
他又怎么敢奢求,她对他情根深种,
如今她能这么想,已是极好,
这样无论他以后,再纳多少人,他都不会伤心,
“这样已是极好,以后有什么事,就来找我,我一定会为你办到,无论什么时候,只要你来找我,我都会替你解决,”
他今生是没有办法和她在一起了,也只能尽他所能,护她余生无虞。
苏时雨笑道:“好,”
这时,苏时澈突然急促走来,压低声音道:“宫里来人了,说要请太子殿下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