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开门,走廊壁灯在李岩松轮廓分明的脸上投下暖色光晕,他衬衫的领口还敞着,显然刚从床上起来。
"阿钰?"
李岩松的声音,比平时低了八度,带着砂纸般的粗粝感。
他的目光,扫过景钰苍白的唇色和凌乱的长发,眉头拧成结。
"你没事吧?"
李岩松向前半步又硬生生停住,右手悬在半空,最终只是轻轻搭在门框上。
景钰摇摇头,一缕湿发黏在颈间。
"我没事,我只是"
她的声音哑得不成调,不得不清了清嗓子,
"做了个不好的梦。"
李岩松的目光,在她脸上逡巡,最终落在,被她掐出月牙形伤痕的手心。
"喝点水。"
他重新倒了杯水递过来,指尖不经意擦过景钰的手背,那一小片皮肤,立刻像被灼伤般发烫。
景钰却依然僵在原地,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的阴影,整个人还困在梦魇的余韵里。
地板上,李岩松的影子,完全笼罩住她。
"阿钰?"
这次他压低声音,景钰这才如梦初醒,她抬手的时候,身上的睡袍袖子滑落,露出一截纤细的手腕。
李岩松的,目光在那处淡青色的血管上停留了一秒,喉结不明显地滚动了一下。
她低头啜饮了一小口,一缕长发垂落,发尾扫过,李岩松还没来得及收回的手背。
水珠顺着景钰的唇角滑落,沿着颈线一路向下,消失在睡袍的v领深处。
李岩松移开目光,转身走向窗边,他背对着她将窗帘拉好,声音比平时低哑:
"没事了,只是个梦而已。"
月光倾泻而入,将他挺拔的轮廓镀上,一层银边。
景钰望着他绷紧的后背线条,想起以前在岛上的日子,想起那时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