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略微抬手。
“来,自己过来闻闻,你家姑娘头上是怎样的味道,是不是比醉江南的桂花油还要贵重!”
彩云脸色苍白,余光扫了眼孔临芷泛青的脸,吓得浑身都在哆嗦。
“你,你不要血口喷人,还有,我家姑娘已经不在了,你不要亵渎我家姑娘的遗体!”
相宜冷哼,重新小心地盖好白布。
她对李府尹道:“大人,这丫头撒谎成性,背主求荣,她所说之话,句句不可信。”
“不!”彩云连忙上前,说话间,又吐出一口血,但她仿佛感受不到疼,说:“大人,您不能听她两句话,便否了奴婢的证词啊。奴婢在头油这件事上是撒了谎,那是因为,这头油是奴婢捡来的,奴婢晓得,大约是府里主子遗失了的,说出来,只怕奴婢要受罚。”
“你连死都不怕,还怕受罚?”
彩云眼神闪烁,想了想,说:“奴婢不怕被罚,但奴婢怕旁人说奴婢盗窃,到时候再连累我家姑娘名声啊!大人,求您明鉴!”
李府尹皱眉。
“好了!”他低斥一声,转而看向相宜,“薛大人,即便这丫头在油头一事上撒了谎,本官也只能怀疑她是拿人钱财,受人指使,本官会派人去查问,她这银子是从何处来的。不过,她有一句话说得不错,你不能凭借此事,说她的证词不可信。”
相宜从容不迫,“若是这丫头的证词和诉状都有问题,大人是否可以认定,她是污蔑下官?”
“那是自然。”
相宜点头,问彩云:“你方才说,我是因为与你家老太太有私仇,所以才害你家姑娘,是不是?”